楚杨说的安置就是睡觉的意思。

随安已经提前打点好一切,最主要的是尽可能的清除周边的噪音源,以免影响主子休息。

伺候楚杨躺下之后,随安忽然想起一件事,道:“主子,再过半月便是您的生辰,是按老规矩还是......”

楚杨捏了捏鼻梁,“跟往年一样吧。”

“是。”

随安退下,动作轻巧的打了地铺,自躺下之后就再不动弹,连呼吸都刻意放缓,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按照规矩,主子休息的时候下人需在门外候着,以备不时之需。不过现在天冷了,睡在外头不太人道,随安的地铺就打在了外间。

余笙跟着他们进了卧房,睡眠障碍到这种程度,她现在对楚杨的病还挺感兴趣的,想着等他睡着后找个机会仔细把把脉。

可惜现在是冬天,睡觉都捂得严严实实的,这楚杨睡觉又甚是规矩,睡下什么姿势,醒来就什么姿势,睡觉时间又短,完全没给过余笙机会。

房间里楚杨的床头稍远的地方,有一盏微弱的灯,既能勉强照明又不扰人睡眠。桌上的铜鼎里还点着安神香,香烟袅袅,连余笙都觉得自己仿佛生出了几分睡意。

干等有些无聊,又怕自己真的睡着,余笙轻手轻脚的从床底拿出一本书,自以为悄无声息的拿到灯下看。

这是她从一个小丫鬟那里顺过来的,看这封皮破损程度,应该很受欢迎。

书的名字叫《倾心记》,看开头,猜测是个佳人爱才子的套路。

看这种书不需要带脑子,余笙仅花了半个时辰就全部看完了,她愤愤的合上书,道:“这作者太坏了,居然还分上下册!还断章断在这么关键的地方!”

扔开书,她走到楚杨床前,见他果然又是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

余笙无奈的叹了口气,“想把个脉怎么就那么难呢?守了这么些天也找到机会,看来今晚又白搭了。算了,我还是去找找倾心记的下册吧。”

说完,直接拿着书从窗户飘了出去。

在外人看来,也就是窗户被风吹开了一点点而已。

楚杨眼皮动了动,并没有睁眼。安神汤对他的作用并不大,他只是闭上眼睛佯装休息,但脑袋里还在想着别的事情。

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不过在听到她最后那句话的时候还是惊讶了一下,原来她阴魂不散的每晚在自己房间晃悠,是想把脉。

楚杨这一觉只睡了两个时辰不到,然后又睁眼等到天微亮才起。

随安早备好了洗漱用品,一听到响动他就带着人鱼贯而入。

楚杨起床后练了一个时辰的剑,随便吃两口早饭就钻进了书房,吩咐随安道:“去叫沈子鱼来。”

沈子鱼姗姗来迟的时候,楚杨刚好写下最后一笔,见人来了也没多说废话,直接把写的东西递过去。

沈子鱼看完,佯装惆怅道:“殿下,府里是不是来了个新谋士,属下都快没用武之地了。不过,这主意,还真是合属下的胃口。”

“少贫,方法虽然不错,但实施起来并不容易,是不是能达到预期效果还有待考证。你把青青酒馆的事情移交给随安,从现在开始负责处理这件事。”楚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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