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的回到前院,跨过门槛时,余笙看到楚杨的衣摆处不知在哪里挂破了。
“主子,您衣服破了,换一件吧。”
楚杨停住去往书房的脚步,改道向卧房走去。
余笙快走两步跟上,“主子,奴婢服侍您换衣裳吧。”
主要是他一个直男的品味实在令人堪忧,浑身上下黑漆漆,配上他不苟言笑的表情,跟个黑阎王似的,最多也就一张脸还能看,对她接下来的计划可能产生不利的影响。
根本不用任何指引,余笙熟门熟路的来到他的衣橱前,对叠得整整齐齐清一色黑衣视而不见,拿出压在柜子底的浅浅的灰蓝色袍子放在旁边。
楚杨站着看她的动作,虽表情不变,但眼里尽是嫌弃,“换一件。”
余笙没动,“主子,里面衣服样式都相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总穿一件衣裳,今儿换一身吧,反正也快黑了,就算不喜欢也穿不了几个时辰。”
“不换。”楚杨不为她的辞所动。
余笙:
“主子,您的头发乱了,奴婢替您重新梳过吧。”
楚杨不置可否,直接在凳子上坐下。
束发的时候,余笙不住的在心底感慨,呐,这发质也太好了,自然乌黑顺滑,跟电视上打洗发水广告的有得一拼,关键是还没有分叉!
拢好头发,她伸手去拿桌上摆着的发簪,她看上了中间的白玉发簪,簪头是一节竹子和一枝竹叶,特有感觉。
“左边那支。”楚杨瞥见她的动作,出声提醒。
余笙视线左移,那是一枝乌漆嘛黑、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枯枝样木簪,“那簪子不适合您的气质,还是这个好。”
她一把抓住白玉发簪,坚决不苟同他的品味!
不过最终,作为丫鬟的余笙还是没拗得过身为主子的楚杨,而让她败下阵来的仅仅是几个,不,确切应该是几个一样的眼神,而已!
这固执的破孩!
既然没办法改变他的外形,那就只能从房间的摆设动手了。
趁着楚杨在吃饭,她把自己养了许久的可爱摆在了他的书桌上,那是她种的盆栽,每一盆巴掌大,每三盆一组,其中有两盆还开了粉白色的花,虽然看起来是野花,但是真的很萌啊!
又把下午摘下的几颗枇杷用茶杯装了,增加点儿暖色的同时还能散发出果香。
做完这一切,她也去厨房提了自己和柴云舒的饭食,先吃完后前往饭厅换柴云舒的班。
楚杨除了正事之外,生活也很规律节制,比如吃饭,从上步放筷子擦手漱口完毕,整整好半个时辰。
所以余笙掐好时间走出去,恰好碰到楚杨带着柴云舒和随安出来。她自发的低着头走过去,默默的替换两人。
走进书房,余笙快走几步,替他铺纸研墨。而楚杨几乎进屋的刹那就发现自己的书桌上多出的东西,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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