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楚杨宽阔敞亮的前院相比,余笙所在的院子只是一个隐蔽的角落,以一道的角门连通前院,方便当差。
院子不宽,约摸二十平米不到,四面都是四四方方的高墙,柴云舒弄了些花花草草来装饰倒也勉强算得上一道景致。
柴云舒回来的时候,还带了随安一起,想必也是听人醒了来看看。
“哟,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呐!”随安刚一进门,看见院子里的余笙,就下意识开口讽道。
余笙有气无力的回了句:“彼此彼此。”
“好啦,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每次见面就跟仇人似的,让府里其他人看了笑话也就罢了,传出去又得主子驭下无方。”柴云舒无奈道。
而后把手里的托盘放在院里的石桌上,端了白粥给余笙,“你大病初愈,不宜食油腻食物,中午就先喝碗白粥再喝药,等晚上我再去厨房端几个清淡的菜。”
余笙当然不会嫌弃,现下嘴里正发苦,也没什么胃口吃其他,白粥正好。但是这药,光闻味儿就知道苦得要命,而且里面的药对于她的病并不是很对症。
看她一脸嫌弃的表情,随安又忍不住怼了一句,“真是姐的身体丫鬟的命,有药给你吃就不错了,别嫌东嫌西的。”
柴云舒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从腰间拿出一个油纸包,里面包着的是两颗蜜饯,“良药苦口,我时候每次生病喝药二叔都会给我准备两颗蜜饯,捏着鼻子一口喝下去,然后马上吃一颗就没那么苦了。”
余笙不忍拂她一片好意,反正这药喝了也没啥坏处,就一口干了下去,挑一个一些的蜜饯扔进嘴里,随口问道:“这是府医开的药方?”
随安嗤笑一声,“你以为自己什么身份?还府医,这是厨房的厨师长胡越珍藏的药方,如果不是云舒去求,你早死了!”
和其他王府一样,楚杨也在府里养了一个府医,专为主子们看病,如果主子们开恩,那下人们也能沾光,否则府医是不会给基层劳苦大众诊治的。但是有些人手里存着一些方子,有看大夫之后留存下来的,也有别处听来的偏方。
余笙觉得府医不给看也挺好的,省得她成为后院那两位的靶子,也被其他丫鬟妒忌给她穿鞋,毕竟低调才是她的风格。
“还有,买药的钱是我和云舒替你垫付的,既然醒了也该还给我们了。”随安又道。
柴云舒知道余笙没钱,而且才来府上还没开始领月钱,于是道:“我的那份就算了,只要能好起来就算值。”
余笙对她笑了笑,而后斜眼看向随安道,“要钱没有,不过我也略通几分医术,如果你觉得哪儿不舒服就来找我把个脉,权当抵药费了。”
随安却只当她开玩笑,这世上除了宫里给娘娘看病的医女,民间哪有女大夫,就连那医学世家也断不会让女子学医,“是吗?正好我这几日觉得不爽利,你若真诊出来了,欠我的钱一笔勾销,若诊不出来”
“这里面的药才几个钱,当诊费你好意思吗?这样吧,如果治好了我要你三个月的月钱加赏银,如果治不好,钱我照还,还帮你洗一个月袜子,怎么样?敢赌吗?”余笙挑衅道。
主要她好想体会一下花钱的感觉,而随安一个月的银子是她的五倍!还不包括额外的赏银!
“赌就赌,怕你是孙子!”随安哼道。
余笙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好,正好云舒可以当个见证人。坐下,手放桌上。”
随安照做,但她的手刚放上去,他就猛地缩了回去,羞恼道:“你这轻浮!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没人教你吗?!”
余笙还保持着把脉的姿势,闻言无语的眨了眨眼道:“所以,这是新的耍赖招数吗?你如果直截帘认输,我倒还敬你是条汉子。用这种方式嘛,只会让我看不起你。”
随安毕竟年轻,经不起激将法,反正她一介女子都不在乎声誉,他有什么好别扭的?于是绷着脸又把手放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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