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渐笼罩,就在余笙昏昏欲睡时,突然有人踢了一下她的膝盖。

余笙连忙挺起腰杆,才看向踢自己的人,下一秒便直接又坐在脚后跟上,“你不在里面伺候,跑出来干嘛?”

随安笑得一脸幸灾乐祸,突然侧身一让,余笙立马收起表情再次跪得像标杆一样的挺拔,心里把随安骂了个狗血淋头。

“还想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楚杨居高临下吐出一句话,而后背着手往外走。

余笙愣了一下,赶忙起身跟上,虽然她并没有实打实的跪在石地上,但为了装装样子,她还是走出了蹒跚前行的鬼畜步伐。

随安放慢步子,凑近低声道:“这是主子让我交给你的。”

余笙面带狐疑的接过他手里的白绢,打开一看,竟是碎掉的白玉手镯?!

真是够了,打雁被雁啄了眼也就罢了,竟还被自己人羞辱!如果是这样,还不如让她孤军奋战逞匹夫之勇算了!

不过气归气,她的理智到底还在。知道楚杨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敌人很狡诈,她太轻敌,吃亏活该。

“叫你平时得瑟,出了事还得主子庇佑吧。”随安看她不断变幻的神色,忍不住添了句风凉话。

余笙侧头看他,淡定道:“你懂个屁,颜夫人今晚只是想试探主子的态度,顺便试探我到底有几把水,值不值得她特殊关注,其次是警告我别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生出不切实际的想法。这种无伤大雅的陷阱,掉就掉了,还能麻痹敌人,最终达到扮猪吃老虎的目标。再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你,你竟敢主子是兔子?!”随安倒吸一口凉气道。

余笙:你这理解能力也太强悍了!她明明想表达的是自己还不至于那么饥不择食。

在两人窃窃私语间,前院到了。

柴云舒迎了出来,拿过下人手里的照明灯笼,照着主子的脚下往书房走去。

余笙和随安自然也要跟随。

“你们两个,在院子跪着。”

楚杨在进书房前扔下这句话。

随安一愣,规规矩矩的走到院子中央面朝书房跪下。

余笙二愣,看看楚杨的背影,又看看随安,摇摆了一会儿,也走到随安身边跪下。

大概过了几分钟,余笙忍不住道:“你我罚跪还有因可查,那你是为什么也要跪?”

随安没答话。

他毕竟跟在楚杨身边的时间长,几乎在自己受罚的瞬间就知道了原因。主子重规矩,自己和余笙在他身后窃窃私语,已经犯了禁忌,何况还当着其他下饶面,只是罚跪已经算轻了。

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一点儿都不假,跟余笙待久了,自己也变得越发的没有规矩。

余笙看他不答话、一脸沮丧的模样,宽慰道:“别不高兴,主子或许不喜欢陪女人吃饭,心里不痛快,咱们做下饶就当帮主子顺顺气了。”

随安依然不话,但默默的往旁边膝行,直到离余笙两步远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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