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杨本来睡眠就不好,这一折腾全然没了睡意,便把两人都赶出去,自己看起书来。

“我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你们女人都爱胭脂水粉了。”走出书房后,随安突然冒出这一句感慨来。

“你连相好都没有一个,懂个屁?”余笙不屑的撇他一眼。

“不就是爱美么?”随安不服气的反驳。

“啧啧。”余笙无奈的摇摇头,“错了。有句话是这么的,男人喜欢美女,所以女人化妆,而女人喜欢情话,所以男人撒谎,都是生存的一种技能而已。”

完这么一句类鸡汤的话,也不管随安作何表情,她便打着哈欠回屋睡觉了。

这一晚,余笙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的主角是个瘦瘦却很可爱的女孩儿,穿着华丽的衣服戴着昂贵的发饰,在大而精致的院子里和下人们玩儿捉迷藏。春日的阳光照射在鹅黄的衣衫上,给她增添了几分活泼。

听着银铃般的笑声,看着这一副岁月静好的场景,作为画外视角的余笙也忍不住露出个姨母笑来。

而这时,一个满脸急色的男子带着几个人冲了进来,一把抱起女孩儿交给其中一人,嘱咐道:“快带她走!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回头!”

女孩人虽然,但也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强忍着眼泪没撒娇。

接着画面翻转,一座高台上跪绑着数十人,全都只穿着白色中衣,蓬头垢面,但余笙一眼就认出了那名把女孩儿送走的男子,接下来就是集体砍头的画面。

画面不适感很高,余笙不忍看,移开视线却发现早该离开的女孩儿化妆成乞丐躲在人群里,直勾勾的看着高台,本该真的眼里有着眼泪、害怕、悲伤和仇恨。

场景几经变幻,记录了女孩儿一路跌跌撞撞的长成女刺客的历程,而在这些苦涩里,乔西就是唯一的甜。

余笙猜想,如果梦境继续下去,应该就会展开他们这次刺杀的前因后果,可惜被叫醒了。醒来之后有一瞬间的懵,这应该,是她第一次了解女刺客的生平,也不知道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真实发生的。

感慨完,她认命的去到院子,一身劲装的楚杨看起来精神抖擞,一点儿都不像彻夜未眠的样子。

余笙绑着沙袋跑了十圈过后,双腿像被冻在了水泥里无法动弹,满脑子都嗡嗡响,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道:“我不要跑圈!直接杀了我吧,省得受折磨!”

“想死还不容易?”

看她没出息的样子,楚杨直接拿起长剑,手腕一抖,被灌注满杀气的剑身发出一阵长吟。只见他一个旋身,剑尖直指余笙的咽喉而去。

余笙没躲,因为压根儿就没机会,就一个眨眼的功夫,脖子一凉,就传来一阵锐痛。

但她并没有因此认怂,反而睁大眼睛瞪着始作俑者:敢不敢刺得准一点?!

也许是她的无赖发挥了作用,楚杨最终妥协道:“晨练必须继续,练什么你可以自己决定。”

听到这个命令,旁边扎马步的随安腿一软就坐倒在地。在他印象中,这大概是主子第一次跟人讨价还价,而且还是个下人!

余笙没管随安,以为他那个身板也经不住折腾,开心的脱掉沙袋,站起来的那一刻简直身轻如燕到可以飞起,直接尿遁跑路。

柴云舒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又看了看楚杨的脸色,道:“其实主子只是觉得她体质弱老爱生病,想以这种方式让她强身健体吧,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呢?如果她知道主子的良苦用心,定会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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