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赵云霁收到一封柳飞絮的书信,上头只写了简简几字,“罗成要杀你,时机尚可!”赵云霁握着那封书信,她站在小树林子里,双手附背思索着。

罗成要杀我?柳飞絮写得如此言简意赅,是何意?罗成想杀我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时机尚可又是何意?赵云霁挤着脸,努力地想着,咕哝着,时机尚可!时机尚可!“既然如此,那我便给他杀我这一机会!”赵云霁轻笑。

晚上,她早早进了房,算计着沈璞回房的时间,她拿出了那封信烧了起来。只听见“吱呀”的开门声,赵云霁匆匆踩灭了烧到恰到好处的信件,然后藏着掖着钻进了被窝里。

“你在干什么?”沈璞问,看着那块小小的灰烬皱了皱眉头。

“没啊!”赵云霁咧嘴一笑,“对了!你那表妹什么离开!我与你同住了好几日了,这地上,怪硬的。”

“明后两天吧!”沈璞看着奇奇怪怪的赵云霁上了床,这个侍卫,秘密真多!

吹灭烛火,赵云霁将手中未烧完的纸放在显而易见的床底,然后闭上了眼睛。接下来,便是给罗成制造机会了!

第二天,赵云霁比沈璞晚起些,沈璞并未看见那张纸条。赵云霁正好被沈凛指派去城郊独自一人捉拿小贼,说是试练,倒不如说是个好机会,不过赵云霁得表现一下不情不愿,又无可奈何的情绪来!

提了前,换了身开封府的捕快衣裳,赵云霁顺路给花胖子捎了口信,大致和她讲了讲她的大型计划。那罗成年长,她可不一定打得过,且为了小命,她让花胖子在暗处仔细盯紧着些,不然这坑就是给自己挖的了!

赵云霁去城郊捉贼的事情被罗成知道,当天,罗成便换了身黑衣,蒙着面一路跟去。

那沈凛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想着赵云霁难得扭捏的模样,便提了句,“他今日有些奇怪!平日里,有差事,他倒是兴致高得很!”

沈璞皱了皱俊眉,想到桌脚的灰烬,他转身冲进自己的房间里。他站在门口细细观察着,瞥见了那张有意躺在床底下的残纸,他蹲下身去,将之拾起。

“怎么了?”沈凛随之而来,看着沈璞严肃的模样问着。

“父亲,你看!”沈璞将残纸交给沈凛。

“罗成要杀!”沈凛眉头一紧,暗叫不好!“他出门有多久了?”

“两个时辰了吧!”沈璞算着。

“快!带几个人!速与我去城郊!”沈凛刻不容缓地冲到堂上提了剑便走。

沈璞很难得见父亲如此慌张的模样,“这齐侍卫究竟是何身份?”对此,他越来越好奇了。

城郊外,赵云霁听到了动静,于是便把小贼打晕了绑上了树。然后拔出了剑,对着身后突现的蒙面说道,“罗相罗大公子!是没被揍舒爽还要来讨打不成?”

“你知是我便好!”罗成利剑直指赵云霁,“赵云霁!我今日便要了你的命!”

“本皇子名讳岂是你能叫得!”说话的瞬间,罗成的剑已到她脑后。赵云霁一个侧脑,便轻松躲了过去,她扔去剑鞘,接着罗成砍来的致命刀刀。她心里估算着沈凛来此的时辰,且不说多久,她反正得和罗成好好周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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