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儿”云熙伴着微笑,跟在后面小跑“你慢点,你看着点夕儿。”
林朝手上提着风筝线,在匡阔的草地上奔跑着。对于一个5岁的孩子来说,能在春光灿烂的日子里,跟着淘气的弟弟和慈爱的父母一起踏春野游,在春波浮荡的湖畔无忧无虑的奔跑,能够全家人投入到同样的一件事情中是无比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哥,哥”林夕紧跟在旁边手舞足蹈,咧着嘴,不出声地笑着,看向林朝“哥,给我玩,给我玩!”
林朝停了下来,摸了摸林夕的脑袋“来,拿着线,可千万不要让它掉下来啊。”
林朝亲手把风筝线交到了林夕手中,林夕像是拿到了什么奖励一样开心极了,扯着风筝就开始小跑,但是林夕还是太小了,小短腿蹦跶着并不能快起来多少,风筝在空中左右摇摆,幅度也越发大了起来,小小的林夕急了,在自己无法面对的困难面前开始哭诉着。
婴儿攥着双拳,携带着哭声来到世上,哭泣似乎是天生就具备的技能,或许小孩子在面对无法解决的危机,不能清楚表达着自己的无助面前,哭泣就是他们在寻求帮助的信号,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能力的提升,大人就慢慢主动地放弃了哭泣的能力。
林夕双手使劲地试图拭去两边的眼泪,哇哇地大声‘呼救’,云熙急忙跑来抱起林夕,林天伸手接过林夕手上的风筝线“夕儿不哭,你看爹爹把它拉起来,让它飞高高好不好。”
林夕一听到林天的声音便不再哭泣,转而喜笑颜开,看着再次升起的风筝拍起了手掌“飞高高,爹爹,飞高高....”
阳光俯照,白云漂流,远处山影连绵,水天相接,暖风从湖面吹过,湖畔杨柳飒飒作响,柳枝飘荡犹如长发,惊起一群鸟儿,吱吱喳喳,草坪的嫩芽在阵阵风中摇头晃脑,在欢呼着什么。此时林夕在母亲的怀抱中指着风筝,挂在脸上的笑颜充斥满满的幸福感,云熙和林天相视一看,被林夕逗得一同哈哈大笑起来......
林朝不由己地露出微笑,心情舒坦,他附身躺在草坪上感受着山河春色,面朝着天空,把小小的心儿拿出来晒太阳。
林朝看太阳想得出神,突然一道黑影挡了眼前的光线,再细细一看,一个身高百丈的巨人模样遮天蔽日地出现眼前。林朝认识它,没错,就是狌狌!
林朝赶忙翻过身子向林夕三人大喊“快跑!”
林天、云熙和林夕还沉浸在风筝带来的乐趣中,也没来得及反应林朝说的什么,狌狌一脚踩了过去,踏平一切......
林朝悲痛欲绝,直勾勾伸着手臂想拉回那些美好,下意识吼叫了一声“不要!......”
那些曾经最美好的梦,碎了......
林朝猛地坐起身子,大喘着气,额头滴着玻璃大的汗珠,原来只是一个梦,林朝看了一眼四周。
“每个人都做梦,有人做美梦,有人做噩梦,奇怪的是美梦总是比噩梦出现的频次多,但噩梦往往会成真,美梦多半是落空。”
原来已经是日上竿头,林朝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简陋的茅屋之中,躺在一片干草席上,屋内搭着柴火,吊着铁壶烧着什么,只能闻到一股浓浓的烟草味。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过,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更换一新,不远处的湖畔有一位小女生弯着腰捧起水洗了把脸,水珠四溅,在白雪和阳光的折射下晶莹剔透,在此映衬下,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一般,小女生扎了双马尾,身上穿着麻布衣,腰间挂着许多不知装了何物的瓶瓶罐罐和布袋,此外背上还有一个带着盖子的小竹篓。
那位女子洗完脸用水壶装了水便起身向林朝走来“对于你来说,梦里和梦外,有区别吗?”
林朝傻傻看着那人,不太认得出来,正看得入迷。
女子看透了林朝的心思,跑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怎么,认不出我来了。”
靠近这才分清,原来是阙琪!
“怎么是你,是你救了我?”林朝想挪动一下,伤口自然一阵剧痛,林朝下意识用手轻扶伤口处,对着门坐正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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