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阿伯补充了说,金蚕蛊太过狠毒稍有不慎中蛊之人就会被虫蛊反噬,但若能练成,练蛊者可以用金蚕蛊危害更多人,这杨幺妹又是痴迷蛊术之人,一心念着能练就一只罕见的蛊虫。

这蛊虫以人命为祭,实在狠毒。

我冷眼看着杨幺妹,端阳想必也咬牙切齿。

张真人突然拉着我到院子中去,表情严肃,“睢潇月,你以前一向不这么热心,这次这么帮端阳,你说,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我一下愕然,顿觉自己确实对端阳过于上心。突然想起上一世,漫漫时日我身陷黑暗,孤立无助,端阳喂我吃药,喂我吃饭,替我换药,他于我而言是绝望处境中的唯一能依靠的人。

虽这一切只不过都是为了四皇子找出我门主的下落,可是在那些时日的朝夕相处,我心里已对他很是依赖。

谁料到一切是他的谎言,我恨极了他,明明想的是要复仇,却不自觉还是不忍他死于非命。

我抬眼,有些迷茫,“张真人,我也不知道。”

我虽信任张真人,可是不知如何和他说这一切。

沉默良久,张真人叹叹气,过来揉了揉我的头。

“那就先别想了。咱们抓紧回京城吧,你身上都臭了,我觉得我都快不喜欢你了。”

我想给张真人一个过肩摔,但是看了看他高出我一个头,算了,下一次他去红袖阁的时候,在他酒里放点泻药吧。

休息了一会儿,我们准备起身回城。

离开时我让张真人塞了一些银子给赵老伯,赵老伯只说不要,我还是坚持,“毕竟叨扰了老伯这两天,这也没多少,只是一点心意,老伯千万不要推辞。”

辞了赵老伯,回到小镇上,我们便撞见了前来寻找的苏英等人。

那日司岚姑姑带着她们一路沿着我的记号赶了来,到了这镇上便失了方向。因不知道我们究竟过河没,司岚姑姑先行渡河,留了苏英等人在镇上守着。

和苏英她们交代了几句,我带着端阳他们几人先行回京,而苏英则前去找司岚姑姑报信。

回到了京城,我先把他们几人都安置在客云楼。

只住了一日花阿伯便动身要回南疆,他说北方空气太干燥他实在待不惯只想赶快回到南疆。

他留下几服药,交代说端阳近几日除了水之外断不能进食,只能每日吃一服药,待三日后将体内的毒素排尽后就没事了。

花阿伯再三叮嘱,杨幺妹身上的蛊虫已经被他去除掉,但千万不要再放她回去她的住处,这样她暂时不会构成危险。

离开之前,花阿伯对着我们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以后我希望在南疆再见不到杨幺妹这人了。”

我当即明白花阿伯意思,听张真人说在苗疆那边花阿伯这一派和杨幺妹一派斗得很厉害,他肯奔赴千里来帮忙只怕也有他自己的算盘。

这边处理完司岚姑姑也赶回来了,跟他们一同回来的还有云逸前辈。

巧的是,云逸前辈请来的草木蛊传人那人居然是花阿伯的儿子,回来见端阳已得救,云逸前辈多加感谢,又送了好些金银,两人也就一起回去了。

张真人说他还要去锦城办些事,刚好和他们一起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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