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何母已经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了,期间何立尧一直和她提出让何母过来住,都被她以各种借口搪塞了过去。
今天付苼还没起床,就被何立尧不断地进进出出给吵得睡不着觉。
“你在干嘛呀?”付苼半撑起身子,揉揉睁不开的眼皮,小声问了一句。
而何立尧似乎没听到,还在背对着付苼,弄着手里的东西没回头,付苼忍住被吵醒的起床气,又问了一遍。
在衣柜前翻找的男人顿了顿,等了片刻,他才转头问道:“我们家之前新买的床单都在哪儿呢?”
“你要床单干嘛?”没睡醒的付苼脑子还没有开机正常运作,下意识的就问了回去。
他们家的床单换洗都是由她一个人负责的,何立尧不过问家务,自然是神仙难自治——一问三不知了。
不过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付苼内心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果然,何立尧下一秒说的话让她又惊又气。
“我准备今天把次卧收拾出来,明天把妈接回来住,”何立尧丧气的关上了衣柜门,“床单放哪儿的?”
付苼不答反问:“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一下?为什么都不和我商量商量?”
一声不吭的就把人接过来,虽然是他妈,但付苼心里还是膈应得慌。
“我这不是在和你说了嘛,”何立尧语气有些急。他今天还得去学校守早读课呢,再磨蹭下去,学校都得放学了。
付苼负气闷进被子里没理他,何立尧又瞥了一眼手表,发现时间快来不及了,只匆匆留下了一句“你把次卧收拾好吧,我明天接妈回来”,就出了门。
“靠,你说何立尧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付苼在被窝里疯狂揉搓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发泄着心里的不满。
委托人什么看人的眼光啊,这种男的也敢嫁。
[不知道,要不你什么时候带何立尧去医院检查一下?]
万一真是脑子有坑呢?1973回答得严认真。
被吵醒又被气了一遭的付苼彻底没了再睡的心情,只得撑着沉重不堪的眼皮,拖着似石千斤重的腿,开始起床忙活。
何立尧是个没脑子的,床单明明都被他翻得露出了一大半,却偏偏还在问床单在哪儿。
“叮铃~”
付苼还在和被套艰难的作斗争,眼看成功的曙光就在眼前,却被门铃声打断。
“谁呀?”
怎么按门铃都不挑个好时辰,非得在她忙的时候按啊。付苼撇下被子,一脸黑线地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中年妇人,带着细细的金丝边眼镜,染成褐色的头发细致的盘在脑后,一身拼接式的黑色小皮裙,脚上是一双黑色粗跟皮鞋,手间还挎着一个D家的四格戴妃包。
看起来有点不好惹,事实上也真的不好惹。
“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只好来你家找你了,”女人保养得宜的手在付苼面前轻挥两下,示意付苼让开。然后躬身在鞋柜里找出拖鞋,换鞋进了门。
“啊?我刚才在换床单,手机可能没听见,”付苼不好意思的笑笑,走过去挽住女人的胳膊,带着她到沙发坐下,才又问道,“妈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来人正是委托人的母亲范馨兰。
曲母点了点她脑袋,问她:“你婆婆是不是生病住院了?怎么也不给我们说说?”
不然他们不去医院看望,倒显得是他们礼数不够了。
付苼趴在曲母肩上,替自己洗脱不及时告知的冤枉,“我也想啊,可是她不让我们说啊。”
何母心里的弯弯绕绕真够匪夷所思的,她去医院的当天,何母就同她三令五申,她得病的事绝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曲家父母当然也包括在列。
“诶,不过妈你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是像电视剧里那样,在医院偶遇?
“我是听他们说的,说是我女儿在医院住院,她的好婆婆正日夜不休的照顾着呢。”
???
曲母怕不是主语说反了?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他刚好住你婆婆家那个小区,”曲目眼珠转过来,来眼角停住,审视付苼,“你真的没事?”
付苼今天在家穿得随意,一套普通的家居服,头发没有绑,发丝因为静电黏在衣服上,乱糟糟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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