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抹着泪道,“大人啊!你可听清楚了!这事实摆在眼前,这杜若就是个毒妇!”
“郡主可还有话要说?”主事道。
杜若嗤笑,“大人的耳朵怕不是不好使,你可听见了这小厮亲口说看见我手刃了乔三?”
“这还需要看见吗!?这是明摆着的事实!”乔二怒吼一声。
“敢问乔二公子,今日我在这刑部衙门见过你,是否来日我横死街头,便是你所为?”
“你胡说什么!”乔二回道。
“原来二公子也知道这是胡说。”
百姓中已有人调转了矛头,“这话说的也没错啊……我瞧这杜若瘦弱不堪,那乔三人高马大的,她哪里来的杀人本事,更何况那时是两个男子在。”
话说到此处,那人一愣像是想起来什么,“这两个男人大半夜跟着女人背后做什么?”
衙门外有一个瘪三呸了一声,满脸鄙夷,“还能是什么事,咱们大齐这位郡主自册封以来,风流情史还算少吗!”
一痞子附和,“可不是嘛,我一个堂侄女就是大户人家的丫鬟,见多了这些名门贵女的放荡,比起窑子里的姐儿,也干净不了多少!”
杜若目光冷冷的扫了过去,说话之人浑身一抖,可仗着大庭广众之下胆子也壮了起来。
“看什么!说的就是你……”话音未落,他后脑被人猛砸一下,顿时扑倒在地上,回过头来只大家都跟没事人一样,根本不知是谁下的手,他低低骂了两句。
“如今人证物证具在,安顺郡主又何必诡辩!”主事道了一声,唤师爷将文书呈上,“还是快画押认罪,免的受那皮肉之苦!”
“大人这是打算严刑逼供了?”
主事皮笑肉不笑,眼睛微眯,“下官只是按律办事。”
师爷呈上证词。
杜若不动。
主事有些不耐烦,“看来郡主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来人上刑!”
梁氏咬着牙,一双眼透着痛快。
衙役上前押她,还未碰到她时,一细碎石子直接砸在他腕上,半条手臂都麻了。
“什么人!”主事一惊。
衙门外,百姓自觉的让出一条路。
来人一袭蓝衣,腰带镶明珠,发冠如白玉。
面上带笑,眼中泛寒。
不是安封年又是谁。
主事瞧清了人,满脸堆笑着迎了过去,“安公子大架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还不给安公子赐座!”
“不必了。”他声线清冷,径直走至杜若身边,不满道,“如今我不在你身边,你就是这般让人欺负的吗?”
主事脸一白,看向偏堂的英勇侯。
你不是说,这杜若与杜恒反目,安家已经放弃了她吗?
若不是因为她背后已没有靠山,他又何必卖英勇侯面子,蹚这趟浑水!
英勇侯阴沉着脸,下人扶着他踱步入了堂。
“安封年,这杜若杀了我儿,你莫不是要以权谋私,拿安家保她!?”
“是又如何!”
安封年回答的坦荡,在场之人皆是一愣,见过狂妄的没见过这么狂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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