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准备好了劳动仲裁所需要的各种资料之后,马嘉宁专门请了一天假,按计划去兰桥镇医院接上徐星涯和徐老爸,一起非常认真地去区劳动局投诉天际电子。

去之前,马嘉宁咨询过他那几个学法律的大学同学,尽管他们现在都不做和法律相关的工作了,但马嘉宁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他们出点主意。可惜,这些“狗头军师”们一到真枪实弹上阵的时候,就开始众说纷纭,马嘉宁也理解他们,毕竟他们都和自己一样,都是刚毕业的新手,搞不好有些人上学在学法律课时还经常挂科,更别提真的去搞过劳动仲裁。

不过,他们都无一例外地推荐马嘉宁去请个律师,这样事半功倍。

可惜,马嘉宁在研究了一下律师代理的费用以后,就不敢多想了。那些律师的费用贵的让人咋舌,马嘉宁给他们打电话咨询,他们说的都是点到为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都劝说马嘉宁可以亲自来律所面谈咨询,面谈咨询的价格一分钟几百到几千不等。

我的妈呀!当马嘉宁听到一分钟几百,都感觉有点眩晕,自己干一个月才不到2000,他们竟然几分钟就可以赚到。唉,马嘉宁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鉴于此,同学们又建议马嘉宁去找法律援助,但是马嘉宁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一个愿意真心要援助他们的律师。

所以,很无奈,马嘉宁只好亲自上阵了,为此他专门花了10块钱,去公司门口的网吧研究了半个晚上。很快,他就把劳动仲裁需要的文书和资料准备好了。

但是,在第二天致电劳动局后,才发现仲裁案件需要本人到场,所以,徐星涯又不得不在下班之后,去兰桥镇医院,向徐星涯“摊牌”,他把公司处理他的决定,和自己的打算都和盘托出。

“真是!唉!太欺负人了!什么破公司!”当徐星涯听完马嘉宁说的后,既有些愤怒又有些难过,他作为当事人,作为受害者,真是没想到公司会这样伤人心,他问马嘉宁:“如果仲裁的话,咱们有把握能赢吗?。”

马嘉宁轻轻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肯定,如果不仲裁,那我们就甘心被欺负,永远赢不了。

听了这话,徐星涯握紧了拳头,愤怒地说:“他不仁不要怪我不义!走!明天我陪你去劳动局!太欺负人了!”

区劳动局离兰桥镇不是特别远,仲裁委员会的员工态度很好,尽管徐星涯的老爸一走进政府部门就束手束脚,但是马嘉宁和拄着拐杖的徐星涯还是很坦然。在他们递交了资料,验明了身份,填写了各种表格并签字之后,劳动局就让他们回去等通知了,并告知他们5天内立案,最快一个月就会有结果。

马嘉宁听劳动局这样说,感觉自己终于做完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虽然现在还不知道结果,但是心里面真的是如释重负。他把徐星涯和徐老爸送回医院后,还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徐星涯周日就可以出院了。

因为自己行动不便需要人照料,公司又不让外来人员进入,所以徐星涯打算在公司附近短租一间屋子,好让老爸和自己住在一起,方便照料他。他拜托马嘉宁帮他找找这样的屋子,价格不要太贵,不要楼房,因为自己爬不上去,在附近村子里的民房找一间合租就行。马嘉宁答应他周六去搞定,然后周日来接他出院,徐星涯和徐老爸又是一阵感谢。

到了周六,在离公司只有几百米的一户本地农户家里,马嘉宁帮徐星涯到了一间一楼朝阳的屋子,价格很便宜,每月只要250元,不过这种老农房条件不是太好,破破旧旧的,但附近能满足徐星涯条件的也仅此一家。马嘉宁给徐星涯打电话说了房子的情况,徐星涯觉得挺好,于是马嘉宁当场就付了三个月的房租外加一个月的定金,然后又回宿舍拿来了徐星涯的被褥,帮他铺好,打扫好屋子后才离开。

在马嘉宁的帮忙下,徐星涯的出院手续也办得很顺利,办完后,他们打了个黑面包车,从兰桥镇回到新租的农家小屋。

安顿好后,马嘉宁对躺在床上的徐星涯说到:“星涯,你好好休息吧,这屋子虽然有点破旧,但好在是一楼,蛮方便。”

“老马,这小房子挺好的,正是我想找的。这次真的真的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估计都没人管我!对了,昨晚我把最近你垫的钱,给你写了个欠条,你看看,我们最近手头有点紧,等宽松了就还给你。”徐星涯说罢,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但皱巴巴的纸,递给马嘉宁。

“没事的,咱们谁跟谁啊,欠条我收下,你有了钱再说吧,现在先好好休息吧!”马嘉宁接过欠条,打开大概看了下,就又折好装进口袋了,他很相信自己的同学,即使这些钱徐星涯不还,他觉得也没事。

坐了一小会后,马嘉宁就起身要回去了,徐老爸出来送他,等俩人走到小院的大门外后,徐老爸小声问马嘉宁:“仲裁那事情怎么样了?有希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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