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水和尤书是快凌晨的时候回去的,黑色的轿车缓缓驶进别墅。尤水进了主楼,尤书直接回了侧楼。侧楼是专门为他准备的,而主楼很大,装修也很奢华,却是尤水和尤浅共同居住的,两个人自然不如一个人潇洒自若出入方便。

陈管事满心欢喜地跑出来迎接。尤水不屑地轻笑,她当然清楚这个看上去不多言的五十多岁的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等他开口。说实话,她今天心情还不错,这个宴会,似乎真的不算糟糕。

“小姐,这么晚?”陈管事恭敬地退后一步,他声音很平静,似乎没有多余的话要说。

“嗯。”尤水淡淡地应一声。

“那快去休息吧,太晚伤神。”陈管事依旧是淡淡的声音。尤水倒是一愣,不像她了解的陈管事,竟然闭口不提那人。

“陈管事,你……”尤水挑了挑眉,对他的不多语很是不解。

“小姐,什么事情都不及您重要,天晚了还是快上楼休息吧,什么事都明天再说。”陈管事语重心长地说着。

尤水又愣怔,果然,她没猜错,这个男人才不会闭口不提,他刚才那句话,怎么听都不舒服,他卡着她的话,一句一句地把她往那件事上推。呵,倒是顺了她的意。

“陈管事,你是在替我做安排?”她突然话锋一转,冷冷地逼上他的话。陈管事一惊,可心中也是不甘,毕竟尤浅还在惩戒室里吊着,他只希望能看看他的情况,可这件事得要尤水准了才可以,他没有别的意思。

“不敢。只是小姐,您要罚,也得有个度,这……”他说了一半不敢再说,他怕她再翻脸。

“说吧,有什么不能说的。”尤水显然不介意,淡淡的声音。

“是。浅少爷毕竟是先生带过来的,犯了错自然该管,可是他还在长身体,太重了以后落下毛病,怕后悔的是小姐。而且有鞭刑的惩罚对他来说实在不太合适,毕竟他现在还没有……”陈管事真的不敢再说下去,他只能适可而止,这件事情先生还没有告诉尤水,当然他作为管事在这里二十几年,他最清楚尤浅的情况,可是毕竟是下人,是绝对不能对主上的事情妄加揣测和断语的。

“还没有什么?”尤水眯起眼,问道。

“小姐,请您原谅陈廷不能说的太多。”陈管事低下头,做了一个请罪的姿势。

“算了,我也没打算要问下去。你去吧,去问问他想不想回来,如果不想,就算了,想的话,你来找我。”尤水边说边往楼上走,她累了想休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研究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小姐。”陈管事得了应允,语气都变得轻松起来。

惩戒室里,尤浅正在反省。

所谓反省,其实就是吊在刑架上什么也不干。也许不是这样的,可对尤浅来说就是这样,他现在被吊在架子上,除了胳膊肌肉酸痛,他很困之外,几乎没有哪里不舒服,背上的伤口早就结痂了,没有再碰,所以他现在也不觉得疼。

陈管事急急地走进来,因为这个地方是被厚重的金属门隔离起来的,所以在门外面的人自然感觉不到室内的冷气,陈管事刚进来就打个冷颤。

“少爷,少爷……”他站在尤浅面前低低地喊了两声。

尤浅实在很困,他艰难地张开眼:“喔,陈管事……”他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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