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旬笙吃完药,又看了会儿书,等到自己的头发差不多干了后,拿着手机和人发消息。
大概聊了半个多小时后,脱了鞋提着书包爬上床,“我睡了。”
床下没人回应,他摊开被子躺好,将书包放在床头,伸手从里面掏出来一只穿着蓝色衣服的小松鼠,小心的塞到被窝里。
小松鼠的衣服已经被洗的有些掉色,材质也旧了,可捏着它的人依旧很爱护,两千多夜如一日的抱着入睡。
一班作业和二班差不多,不过难度要大,所以在楚旬笙睡了有半个小时后,白淳熙才收拾好自己的事,爬上床。
少年似乎是第一次睡寝室,有些认床,阖着的眉眼紧皱。
白淳熙看了一眼,拿着枕头,换了一边睡。
第二日,白淳熙向来是寝室里起得最早的一个。
他坐起来的时候,盯着对面已经叠好被子的床铺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昨晚楚旬笙搬到他们寝室了。
“啧。”少年撇了一下嘴,叠好被子从床上下来。
比他起得更早的楚旬笙正叼着牙刷站在洗漱台前发愣,旁边的窗户外可以看到篮球场,晨曦的光映在他的脸上,衬的整个人清清凉凉的。
睫毛卷翘,在面庞上落下浅浅的一道影,眸子漆黑又有些无神。
不清楚是什么情况,白淳熙总能在这人身上感受到与周围浓浓的违和感,不知道是自己自身对他的偏见,还是他自己对周围的排斥。
“早,”在白淳熙陷入自己的世界时,楚旬笙先发现了他,无神的眸子变得亮晶晶的,“吵到你了吗?”
白淳熙瞥了他一下,抬手拍了拍对面两个还在会周公的室友,“该起床了。”
楚旬笙望着他眨巴眨巴眼,眼中的亮光暗淡,整个人又怂怂的转过身,快速刷牙洗脸。
“嗯……”宫逸萧的被子动了动,伸出来一只脚,脚趾头挣扎了几下,“知道了……”然后没了动静。
“王且,”白淳熙点了点王且的被子,“喊人。”
王且掀开被子坐起来,对着空气挥了几下拳头,接着转身拿着枕头砸向宫逸萧的头,“快!起!来!了!”
“唔,起起起,这就起……”宫逸萧捂着头慢腾腾爬起来,拿起自己的枕头砸过去,“艹,王且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把起床气撒在我身上?脑壳都快给我打坏了。”
“我不打你你能起来吗?”王且哼哼几声,又凑近问:“很疼吗?要不要爸爸再给你治疗治疗?”
“好了,再晚点就吃不上早饭了。”白淳熙刚说完,楚旬笙收起了偷偷瞥过来羡慕的目光,将自己的牙刷杯小心的放在角落,放下后又带着私心的推了一下,离白淳熙杯子近了一点点,做完一切套上校服就奔了出去。
宫逸萧:“……几天没吃饭啊?”
三人轮流着进行洗漱,等差不多收拾好时,楚旬笙又回来了,衣服还是临走时那样,有些凌乱,胸口起伏,大口喘着气,额头生了一层薄汗,手上提着三杯豆浆还有一袋子包子,煎饺。
“我买了早饭,豆浆没有加糖,包子都是肉馅的,还有辣酱。”楚旬笙将早饭放在公用的桌子上,之后背上书包,“我先去班里了。”
“等一下,”白淳熙上前,将早饭拿着递给他,“不需要,我们一会儿下去自己买。”
楚旬笙捏着门把手的指尖泛白,他抿了抿唇,“现在下面的人很多,你们吃这些可以省很多时间用来学习。”
“人多了,我们就不吃了直接去班里。”白淳熙又将东西向前递了递。
“不行,不吃早饭对胃不好,”楚旬笙深吸了几口气,哽了一下,“你之前说过的……”
“只吃一点,好不好?”他低着头,看着自己买的东西,低声说着,像是在恳求,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两人对峙了许久,白淳熙想起少年昨天晚上胳膊上的伤痕,有些烦躁的捏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将剩下的塞给他,“可以了吧?”
“嗯!”楚旬笙忙点了点头,又拿出来一杯豆浆,“再喝口豆浆吧?”
“你特么……”白淳熙恨不得把嘴里那口包子吐他脸上。
“快上课了,先去班里吧。”王且捞起一边的书包,打圆场,“先把门打开?”
楚旬笙忙打开门,三个人依次走出去。
宫逸萧走在最后,对人吐了吐舌头,本想再损一句,可看着对方受伤的眼神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一个班的寝室分配在一层,往常白淳熙的寝室走得早,并不会和班里其他人撞在一起,今天因为楚旬笙出门有一点晚了,正好碰上班长他们寝室。
马式远看着白淳熙四人从他面前路过,瞪大了双眼,一手抓着阮陆,一手指着已经消失在楼梯拐角的人,“班,班长,我师父怎么从这里出来了?”
“你问我不如问百度。”阮陆也懵,“我记得楚旬笙应该是走读啊。”
……
白淳熙从和楚旬笙早上说完话后,就觉着胸口有股气憋着,偏偏楚旬笙像是知道自己不爽,这一整天下来就没在他的眼前出现过。
晚自习,马式远从隔壁班跑出来,哼着歌,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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