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这种美食应该没有人会有抵抗力,当然,被强迫在一边当观众的人除外。

陈然抱着胳膊看今天明目张胆旷工一天的大橙子同学,正在一边十分熟练的刷盘子,洗青菜,弄锅底,莫名的有种家庭煮夫的既视感——有点辣眼睛。

昨天烤好的小蛋糕还剩下一些,被两位男士当午餐消灭了。

傍晚五点半,已经摆好桌子的白墨一看向坐在沙发上看判例的陈然,“姐姐,他们不会是不来了吧。”都这个时间了。

“不会,”陈然边啃苹果边扫了眼电脑上的时间,“还早,单位到家里开车得二十多分钟呢,再加上还堵车,六点多吧。”

“哦。”白墨一应了声,坐在他身边顺手拿了本桌子上的书翻来看,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白墨一:“@-@!”

看不懂有木有。

不死心的再拿起来一本,刚翻开一页直接就给放回去了。

听到声响陈然抬起头,看了眼一脸懊恼的白小宝,又扫了眼被他重新放回桌面上的书——《虚幻的平等:离婚法改革的修辞与现实》(作者:(美国)玛萨·艾伯森·法曼(Martha Albertson Fineman)译者:王新宇),《法律的原则:一个规范的分析》(作者:(美)贝勒斯(Bayles,M.D.)著,张文显等译)。

陈然:“……”

忍不住叹气,倒霉孩子,看什么专业性的,一点基础都没有,脑袋不晕才怪。伸手从那几本书最底下抽出一本案例,递了过去。

“看这个吧,当打发时间了。”

白墨一乖乖的接了过来,翻开书再看下去——这回很好,没觉得晕了。

刚切好水果摆好盘的陈诚从厨房出来,就见姐弟俩窝在沙发上一人一本书的看着,和谐的不要不要的。

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呢……

不过没给他多余的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门铃声响了起来。

见这俩人都没有挪地方的意思,陈·保姆·橙子只能认命的接了话筒,确定来的人是单位那群饿狼,这才把门打开——

“三姐,我们来啦~”门刚一打开,举着两兜子东西的丛亦便闪了出来。

“三姐,还有我们~”紧跟着好几个男声响起。

陈然这才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了过去,“来,东西给橙子,剩下的人排排队,挨个去卫生间洗手,准备开饭!”

“好嘞!”众人闻言笑着应道。

这次来家里的人不算少,除了司徒茜于刖,丛亦、景珍,连老赵也来了,对,没错,就是兴城另一位大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位,司徒茜的师傅,整个法大的传奇人物。

“赵老,您来了,快进快进!”陈然忙把人把屋子里迎,态度恭敬的让白墨一惊讶不已。

“你老板是我好吧,”于刖撇嘴,“我都没这个待遇。”

老赵笑呵呵的无视合作伙伴的调侃,“我今早刚出差回来,听老于说你生病了,想给你打个电话问问,又听小孩们说今晚来这儿给你补个庆功会,老头子我就弃了电话,直接过来了,然丫头,不是不欢迎吧。”

“那必须欢迎啊,您先进屋,菜都洗完了,大家洗洗手直接就能吃了!”陈然笑呵呵的说道。

“切,小马屁精。”于刖继续撇嘴。

“于老大啊,肚量啊肚量,”司徒茜笑嘻嘻的说道,“你看我家老头多平易近人。”

“呵,他平易近人?”于刖直接白了已经就坐笑呵呵和小辈聊天的老赵头一眼,“那是你没看到他年轻时候在庭上怎么把对方辩律给气昏过去,还笑呵呵的说对方体质不行缺乏锻炼,不然你以为‘赵阎王’这称呼咋来的?”

“真的嘛,我家老赵真的这么厉害!”司徒茜双眼冒星星的兴奋道。

于刖决定放弃和身边这个迷妹继续说下去了——老赵这找的是个什么关门弟子。

当然,最后一个进屋的,是一脸忐忑的肖乐。

“你杵这儿干嘛?进来啊。”陈然不解地看着拎着东西站在玄关处不动的肖乐,有点好笑的说道:“我说肖少爷,该不会是嫌弃我家庙小,容不下你吧。”

“没有没有。”肖乐忙摆手,手中的袋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那就赶紧进来啊,”见他直接就要抬脚往里走,陈然忙叫道,“换鞋换鞋,肖乐我警告你,你敢穿鞋进来,今晚给我把地面擦赶紧再滚蛋,听到没!”

肖乐被吓了一跳,手上的袋子差点给扔出去,还是陈诚眼疾手快的接了过来,打开袋子一看,“艾玛,肖少爷,你这是下血本了啊,这么好的酒你就拿塑料袋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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