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王伊利可汗的营帐内,俊俏的胡人少年对着祖母露出一丝乖巧而又讨好的微笑。

“我知道什么原因,她毕竟是齐国的公主,那些讨厌又复杂的人和事,总是牵制着她。”

铁利漠然地说,“这让我感到很不安,所以才那么急不可耐。”

远道而来和亲的老可敦注视着自己的孙子,眼角的细纹隐隐有些颤抖。

她并不赞成这孩子的作为。作为曾经西魏的长乐公主,元氏明白,那个被自己孙儿劫持来的小公主,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小姑娘。

“在我们突厥,只有强者才能追求到自己心爱的姑娘。”

他望向祖母有些苍老的面容,笑容更加甜美,“现在时机到了,我非要得到她不可。”

长乐公主叹了口气,默念咒语,施展出解除封印的术法,反正谁也拦不住他。

这两个孩子,别的地方都不像。可唯独在倔强这一点上,倒是挺有夫妻相。

希望这个任性的孙儿,能好好对待他看上的姑娘。

————————————————————————————————

云舒闭上眼,感受到灵力在周身经脉运转,身体里一股冷气流向四肢百骸。

她的灵力性质温润平和,本不该出现如此状况,而且不知为何,灵力损耗颇多。说来也怪,每次她灵力减弱,总会与萧黎有种难以言说的联系。

云舒神情微妙,听到帐外有些动静,她赶紧停下打坐,恢复了午睡的状态。

铁利带着突厥老巫医过来瞧瞧她的状况,云舒继续保持装睡,她也想知道到底能诊出什么结果。

老巫医仔细地诊断了她的脉象,神色凝重,“王子殿下,从脉象看,王妃体质只是有些虚寒罢了。但却如王子所言,王妃身上沾染了一丝血腥气,像是被某种邪术侵染。只是除了血腥气,臣还感受到一股怨念之气,虽然并不是针对王妃的。”

铁利刚开始还以为云舒只是水土不服,后来察觉不对,便起了疑心。“那么可有解决之法?”

老巫医摇了摇头,“恕臣无能,才疏学浅。不过幸而王妃体质特殊,并无大碍,也不会伤害到她,只不过有时灵力就会有些衰弱。”

铁利随意地挥了挥手,老巫医慌忙退下了,生怕他治不好王妃的疑难杂症,小王子迁怒于他。

帐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人,铁利深沉的目光看向躺着的云舒,“还在装睡?”方才云舒细微的表情变化被他尽收眼底,尤其在听到“王妃”二字时。

云舒不情愿地起来了,嘴里却不饶人,“王子殿下,你几次三番地轻薄无礼,本公主宽宏大量,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了。现在,请你出去。”

铁利当然不会与一个小女人计较,“本王子就是对你无礼了,不只如此,还要轻薄你、欺负你。”

他一把抓住云舒指向他的手,感受到微凉的体温,欺身上前,炽热的眼神在她窈窕纤细的身躯上游走,声音暗哑,“我就是要欺负你,本王子敢想敢做,要试试吗?”。

云舒狠狠地推开他,“放肆,你把本公主当成什么了?暖床丫头吗?”

铁利将她揽在怀里,唇落在她脖颈上,隔着并不厚重的丝绸衣衫,感受到他身上的火热的温度,云舒吓得一激灵。可那怀抱温暖又强势,她根本就挣不开。

“不,为夫是来给我的王妃暖床的。”他说,那声音温柔低沉,暧昧异常。

云舒气的差点说不出话来,“狼崽子殿下,你们突厥贵族爱女人就是用这种方式吗?”

他停下动作,认真地看着这个令自己魂牵梦绕的女人,反问道:“不然呢?你会心甘情愿吗?如果我尊重你的意愿,那么不只你的心,连你的人也得不到。”

一旦她出现在自己视线所及之处,他就想迫不及待地要了她、彻底地占有她。

他故意凑近她耳畔,“估计你,连一丝一毫都不会让我碰到。”美人在怀,他怎么可能按耐得住?

婚礼已经在紧急筹备,可他等不及,生怕她又耍什么花招。

灵力衰弱正好,免得她逃掉。

他吻上令他朝思暮想的红唇,却是浅尝辄止,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反应。

云舒怔住了,她居然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少年身上干净阳光清新的气息袭来。直到铁利放开她,她才反应过来,生气地想要打他。

少年碧色的眼睛哀伤地看着她,云舒的手停止半空,那一巴掌,却怎么也落不下来。

她生气的样子反而更生动鲜活,看着自己心爱的少女下不去手,铁利神色这才缓和起来。却是欺身压下,顺手放下遮挡的床幔,阻隔外界视线。他想要的,这点可远远不够。

得寸进尺。

那双手解开了她的腰带,云舒明白他是要动真格的,不由更加慌乱。

她试着凝聚灵力攻击,却被身上的人察觉到她的意图,不知用了什么法术化解了她的招式,压制住她想抬起来踹他的腿。

那双碧色的眼睛转为了幽绿,闪着奇异的光。云舒微微一怔。他觉醒了狼妖的血脉,她更不是对手。

云舒被他完全压制住,对他怒目而视,她终于肯叫他的名字,“铁利,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本公主不是一件东西,更不是你泄欲的工具。爱不是你可以强迫我的理由。”

铁利拿着她的腰带,眼睛危险地眯起,“云儿,你最好听话一点,我不想伤害你。否则,就只能把你绑起来了。”

云舒知道反抗逃脱不掉,她偏过头去,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去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生怕激怒了身上的男人,招来可怕的报复。

铁利满足地笑了,虽然身下的女子看不见。他温柔地亲吻她,试图消除她的不适感。

本就是不禁撩拨的年纪,从未体验过的奇异感觉让她慌乱得不知所措;她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少年,对未知的恐惧占据了上风。

云舒衣衫半褪,温热的泪水汹涌而出。他离开她僵硬的身躯,扶着她起身。

察觉到她的轻颤,他温柔地爱抚她肩上的伤痕,拨开她背后的长发,果不其然看到对应位置上有着同样的疤痕。

虽然是旧伤,且早已经恢复了,可看到那些疤痕,他还是会忍不住心疼。

她当时显然伤得不轻。铁利忍住自己的欲念,怜惜地安抚她,替她穿好衣服。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对她的眼泪没有抵抗力,见不得心上人伤心难过。

云舒终于哭出声来,不合时宜地倒在他的怀里,像是要哭尽她的委屈。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