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拉起一旁惊魂未定的芷兰,躬身向江静等人拜谢搭救之恩。
江静笑着扶起他们道:“何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江湖儿女义不容辞的责任。”
王公子道:“三位真是行侠仗义!在下涂山县王兆生,这位是在下的未婚妻芷兰。”
江静拱手笑道:“幸会幸会。”
王公子殷勤地邀请三人一同入席,随后又招来伙计吩咐道:“这三位朋友今天的酒菜全算我的!”
王兆生又一脸热切道:“三位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千万别跟我客气!”
江静摆摆手,道:“王公子客气了。”
王兆生道:“三位是初来此地吧?下榻何处?”
江静道:“东城的张家老店。”
王兆生道:“那儿简陋,怎能让三位屈尊?王某不才,在这涂山县还有些薄产,若不嫌弃,就住在我府里吧!”
江静笑道:“住那就可以,不必如此麻烦了。”
王兆生小声道:“其实住那才麻烦呢!”
“哦?”江静一脸好奇的打量着他。
王兆生正色道:“荆姑娘可能还不知道,那曹飞本是当涂山的悍匪,杀人越货,犯案无数,官府也拿其没辙!如今三位得罪了他,只怕他会寻仇报复。”
甄儿淡淡地道:“那就让他来好了。”
王兆生道:“还未请教这位姑娘的芳名?”
甄儿仍是一脸冷淡,不言不语。看着王兆生一脸尴尬的表情,江静也只好尴尬地笑道:“她叫甄甄,除了我,对谁都是这样......”
王兆生本来还想问问小刀的名字,可是看到他也是一脸冷峻,担心他和甄儿一样,便打消了念头。
江静却突然开口道:“你刚才说本是,那么他现在又是什么人?”
王兆生神秘道:“正因为他现在已经不是悍匪了,所以才可怕!”
江静惊愕道:“这倒奇了!”
王兆生面色凝重道:“因为他现在加入了一个帮派。这个帮派的势力遍布江淮两岸,帮中高手如云,就连郡守大人都畏惧三分!”
江静一脸凝重的问道:“是什么帮派?”
王兆生脸上露出一丝畏惧,缓缓道:“江淮帮。”
江静,甄儿,小刀纷纷瞪大眼睛瞧着他。
愕然许久,江静才神情不自然地干笑道:“他怎么可能是江淮帮的人?”
王兆生道:“江淮帮不但高手如云,而且财大气粗!这些年招降了不少江淮两岸的悍匪,亡命之徒。俨然就是这钟离郡的土皇帝!”
江静苦笑,那自己岂不就是土公主了?
身份尴尬,怎么能去王家呢?她又怎么会怕自家人来找麻烦呢?但是她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好费了好一番口舌才婉拒了王兆生。
在回了客栈以后,江静和甄儿正要进房间,却被小刀伸手拦住。
二人狐疑地看着小刀。只见他面色凝重道:“屋里有人。”
她们来不及惊讶为什么小刀会提前发觉,便都抽出兵刃谨慎地靠近门。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门上依然上着锁。甄儿不禁皱皱眉头看向小刀,他仍是一脸凝重。
门开了,里面居然真的有人。一个彪形大汉大马金刀地坐在江静床上。这人脑袋奇大,一脸凶悍气息,一双眼睛就像是盯着猎物的猫头鹰,凌厉而凶狠。嘴角一道疤直连到耳根,更增添了几分凶狠地气息。
江静和甄儿不禁吓了一跳。这人上下打量着二人,见不过是两个漂亮女娃,还有一个愣头小子。目光才稍微缓和。
这人突然开口道:“荆飞江?”
江静道:“是。”
这人又突然笑道:“果然是高人,某家未出一点声响,却仍是被几位察觉。某家不请而至,失礼之处,几位勿要见怪。”
这人一副绿林悍匪的模样,虽然口口声声是在道歉,但语气却无丝毫愧疚的意思。
江静不悦道:“既然知道失礼,为何还要擅闯?”
这人哈哈一笑,瞪着眼睛道:“某家既然来了就是客,做主人的自然不能怠慢了客人,总不能让我在外面喝西北风吧?”
明明是这人无礼在先,现在却好像是别人怠慢了他一样。
江静哪受得了这个?当场冷下脸来道:“不经主人家同意就擅自闯进别人屋子的野狗只配在外面喝西北风。”
这人面色终于变了,缓缓地站起来,冷声道:“废话少说!你们多管闲事伤了我帮的兄弟,某家来会会你们!”
甄儿突然道:“伤人的是我,我们去外面动手。”
她知道遇到了硬茬子,一场恶斗在所难免,若动起手来,非掀翻了屋子不可。而且困在窄小的屋子里,即使想要脱身也不太容易。
这人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冷哼一声道:“外面又如何?你们谁都逃不了!”
这人果然是有备而来,外面早就围了十余个劲装的持刀汉子,那曹飞赫然也在其中!
周围看热闹的行人已经挤满了街道。
不知何时,这人的右手已经套上了一副寒光闪闪地铁爪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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