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纾轻轻点头,遂放下帘子,陷入沉思。

车夫被验过资料,很快被放行。傅青纾回到定国公府的第一天,一家人自然免不了抱在一团感慨,傅乔氏容易伤感,又见一家人团聚,又想起傅青霁的被劫,一时伤感的哭了出来。

傅东来宽慰了几句,带着傅青纾前往书房,傅乔氏领着团子一样可爱的傅青瓷去吩咐女使奴仆布置好家里,喜庆一点,再坐一桌好饭菜迎接傅青纾的归来。

在书房里,傅青纾发现江雁行和王良都在,傅青纾一进门,自然免不了抱着他们叫叔叔,玩闹一番了。最后还是傅东来扣了扣桌面,几人才正色围着书桌坐下来。傅青纾听着江雁行和王良向傅东来汇报京兆的一些动静,例如两府三省六部官员有诸多官员近日和两位王爷走的比较近;还有多位尚未被太皇太后处置的先皇臣子,近日向太皇太后倚重的重臣送礼了;镇远将军韩知礼回京了,可是却直接去面见了太皇太后;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王奎年后可能要隐退了,备选人大概是在门下侍郎林正礼、中书侍郎刘读易、尚书左右丞吕厚德、司君实等人……诸如此类的。

傅青纾听得眉头越拧越紧。

傅东来见状,问傅青纾意见如何。

傅青纾再一次跟江雁行和王良确认:“真的没有官员单独面见官家?”

江雁行和王良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傅青纾重重叹了一口气,沉默片刻后,轻声道:“官家的路是越来越难走了,权力被架空,人身被限制。刚继位时只是太皇太后压制,但至少还有大臣帮着说话,如今,别说有大臣帮着说话,就连仅余几位先皇臣子,都改投太皇太后了。更有甚者,韩知礼将军带了头,估计武将也都会投在太皇太后一党。”

傅东来摸摸傅青纾的脑袋,安慰的一笑:“这个世道本就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无论朝代如何更替,唯独这个道理不曾更改。不过,你也无须太担心,这毕竟是大赵王朝,无论外姓怎么专权,它始终都是姓赵的。”

他端茶润润喉,继续说道:“太皇太后虽然一时专权,可她毕竟年纪大了。时间会分出胜负的,我们不必着急。不过你们且要记住,同时也要告诉其他的同僚,目前无论局势怎么变,都先不要站队,以免被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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