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踱到傅青纾和沈哲面前,长长尖尖的护甲勾起傅青纾的下巴,依旧温柔无比:“原来是定国公家的千金,我道是谁,敢拐着官家往外跑。也罢,那就少罚点,每人……。”
赵元祐抢先开口:“不必轻罚,皇祖母请依法处置。不如……不如就罚他们跪一天。如何?”
见他护着他们两个,太皇太后微笑不语,也不再反驳。
她明白赵元祐心里只认定先皇,根骨里对先皇的德行政策崇拜至极。对她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早已认定是窃国之举,窃国家之财,化为高家之产。甚至连她想尽办法扶他上位,他都私心里认定她不过是看在他年纪小,好掌控,方便她为高家谋得更多利益而已。如此种种,无论她如何劝说,他都充耳不闻。
长此以往,尽管身心俱疲,她也不想去多管,想着只要他乖乖听话,平安长大就好。可是近日,女使内侍们不断传来消息,赵元祐近日不服管教的时刻越来越多,行径越来越乖张,甚至连奏折印玺都敢扔。她借此事发挥,不过是想吓吓他,原本也没想要真的撕破脸皮。
待内侍们将龙案摆回原位,太皇太后亲自将女使们收拾好的奏折和印玺递到赵元祐面前,沉声道:“官家,您是天子官家,先皇可有告诉您为何君王要批改奏折?如果没有,今日老身就好好教教您。这些奏折是从民间层层上递上来的,是百姓费尽心思上达天听的民生、民事和民间之苦,他们将这些给您,是希望您能替他们解忧、解难,可以说是所有百姓将全部身家性命都压在您身上。这些记载了百姓疾苦、代表了百姓需求渴望的奏折,您如何能扔?!还有这玉玺,它在您眼中是什么?难道仅仅只是一块石头?你看着我,它在你眼中是石头吗?看着我!”
赵元祐抬头,满脸泪痕,摇头道:“不是。”
太皇太后年纪大了,不过才一番话的功夫,端着奏折和玉玺的手就已经有些颤抖。但她依旧没有放下,厉声责问:“那你说,是什么?回答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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