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纾摇头道:“不会。如果只是我们两个人,那是绝对要心的。但现在人这么多,反而不会引起注意。而且我们是以我母亲的名义去做善事,我们两个只是随行,不会有人细究的。”
江雁行明知她心中有事,但她始终不想开口,他也无可奈何,只好跟随而去。
到了乌衣巷,府兵先行搭了几张简易桌子,家里的大人孩们齐动手,将各种吃的喝的摆上桌,傅乔氏临行前还将库房里多余的下饶冬衣棉被带了出来,一起分发给这个衣衫褴褛流民和叫花子们。
分发食物和衣物的动静有些大,惊动了京兆府衙差,他们随后也加入了现场,与定国公府的府兵一起维持现场秩序。而城西附近的百姓们见状,也纷纷拿出自己家的食物和多余的衣物,加入了这场善举之中,以致整个后半夜,乌衣巷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热闹。
傅青纾和江雁行以及其他几个年轻人,一人提着一篮子包子馒头和酒水,在乌衣巷各个破败的房子里寻找行动不便或不愿前去领食物的流民或乞丐。而傅青纾和江雁行对视一眼,径直来到了乌衣巷的尽头的一处破败房子里,那里面躺着一个年纪较大的乞丐。那老乞丐应该是受了寒,一直咳个不停。
傅青纾放下篮子,拿了碗倒了热汤递给老乞丐:“老爷爷,来,喝点热汤吧。”
那老乞丐接过碗一口灌下,傅青纾又问:“你咳得这么厉害,要不要请个大夫给你看一下?”
那老乞丐喝了热汤,舒了口气,道:“不必了,老头子我是多年落下的老毛病。你们啊,离我远点。”
怪不得,别的房间几乎占满了破烂肮脏的褥子,来宣示领地有主,唯独老乞丐这个房间,只有三两床破烂褥子铺在地上,原来他们都是怕老乞丐得的是不治之症,怕传染。
傅青纾也不介意他的毛病,接过空碗又给他盛了热汤,拿了几个包子递给他,礼貌的问:“老爷爷,请问怎么称呼?”
“叫我齐老头就好。”老乞丐接过碗,似是无意的瞥了傅青纾头上的碧玉簪,又看了眼身后站着的江雁行,话中有话道:“你们两位贵人,送完就快些走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要是以后记得我老头子,就每月月底晚上去一趟丰月楼,我们通常会在丰月楼门口乞讨,那儿贵客多,打赏的也多。”
傅青纾明白他这番话的含义,却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她转身对江雁行,准备话。这时,有几个跑得快的叫花子们已经抢到了食物,冲了进来,围坐在房屋的另一个墙角下分食。
她正要出口的话生生止住,目光在那几个叫花子和老乞丐之间打量,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那齐老头正准备话,去遏制不住的咳了起来,墙角下一个女孩跑过来,从怀里拿出一个看不出颜色的袋子,解开给齐老头闻了闻,齐老头的咳嗽就缓了下来,多闻一会儿,便不再咳嗽了。
傅青纾心念一动,走进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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