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有所谋。今日,正是大年初一,合家团圆之日,你却匆匆忙忙入了入宫,守在二姐的寝殿,一等就是好几个时辰。我可不认为你会是来庆贺她的。”赵元佑道。

听了赵元佑的话,傅青纾暗中长舒了一口气,沉吟片刻后,准备将自己的计划对赵元佑道出,淑寿却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她无意间瞥见淑寿,见她神色黯然,倚着门框,静静地看着她们却不话。傅青纾知她心中难过,快步上前扶她进来,却不想淑寿轻轻挣脱傅青纾,径自去了内殿。

这已然是心情不悦到了极点了。

傅青纾对赵元佑点点头,跟着淑寿进了内殿。二人在里面商谈,许久都未曾出来,赵元佑便和沈哲回了福宁殿。沈哲值得是白班,晚上就回了宫舍休息。

倒是张长福,他见赵元佑一直站在寝殿的窗前,望着外间黑沉夜色发呆,便上前劝:“官家,色已晚,该休息了。这几日虽不用上朝,但是折子却是不少。还有淑寿公主的和亲事宜,您不是都要亲自过目吗?”

赵元佑点点头,准备往里走,走到一半又顿住,走到宫殿的另一侧,推开窗,却见耳房里亮着灯,还隐约有人影晃动。

“傅侍读回来了?”赵元佑问张长福,张长福皱了皱眉,他哪里会知道这些个琐事。正想命人前去询问详情,却见赵元佑披了外衣,径直走了出去,张长福只好跟上去。

从正殿道耳房也就数十步路,张长福走在了赵元佑的前头,见耳房内亮着灯,上前敲了敲,唤道:“傅侍读?”

里面没有人应答。

张长福还欲再唤,赵元佑却是不耐,直接上手推门。门一开,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撞见他的眼郑张长福挡在赵元佑面前,尖声厉斥:“你是何人?竟然擅闯傅侍读的房间,来人!将她拿下。”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傅青纾带进宫的刘菁菁。那刘菁菁在房内呆了半晌,还未见傅青纾回来,本就慌张的要命,忽然就听见有人敲门,还有一个尖尖的声音在唤傅青纾。她哪里敢应答,只想着自己不回答,不定他们就走了。在外面许久都没人叫的时候,她鼓着胆子去开门,手还未碰到门,门就开了,一张俊朗的脸就这么撞见她的视线里。

他整张脸有些偏长,但太阳穴饱满,却不显的难看,内颌自然收窄,到让整张脸显得秀气得很。挺拔鼻梁连着悬胆鼻,偏生山根又高,将那双大大的扇形眼睛衬得十分深邃。屋内只点了一盏油灯,星星的一点灯光,映在他的眼中,倒似边的一点星河,浅浅的汇在他的眸中,让人看了,不禁沉陷其郑

在看到她的一刹那,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往后退了退,更多的是嫌弃和防备。可就在这一进一退中,诧异而不慌乱,防备而不胆怯,举止投足,是她从未见过的气度。以前乞讨也见过不少富户人家的子弟,可竟没有一人能与眼前之人想比。

远处暗暗地夜幕,时不时的闪过烟花,在这一明一灭间,她望着这尊神一样的人儿,呆呆的愣着,就连张长福的训斥都恍若未闻。

“你呢,到底是哪里来的?”张长福尖利的声音依旧没能唤醒刘菁菁,直到守卫们齐整响亮的步伐传进她的耳中,她才回过来身来,慌张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长福向前一步,刘菁菁就吓得跪下了。

她低低的跪在地上,见那个神站的远远地,眸中似乎还有一丝嫌弃,心里就悔的不行,怎么今日就没能跟定国公府的妈子们要一身好看一点儿的衣服呢。但心中同时又很庆幸,得亏在府里洗了个热水澡,还用了皂角,洗了头发,至少一身不是臭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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