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路上十字口,哪步该走不该走?
不是太阳不光顾 就怕太阳云遮住。
上回说到,亚玲诉说姐姐亚静向她哭后悔,说她的心早已死了,就一行尸走肉。年纪轻轻厌倦了生活,失去生信心呢?这预兆不详,也无力挥天。
听着亚静受的委屈,我非常心疼,恨自己那晚没把亚静带走,失去了保护亚靜的机会,留下遗憾。
我们谁都青春年少过,谁都会憧憬美好的未来,编织属于自己的梦,不能自己,不能如愿,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现实就这样惨苦,左右不了自己的时候,就是行尸走肉。惨遭不幸的我们,各奔西东,过着憋屈的日子。
我时常傻傻的想,往事若是重来,又会是什么样呢?然而不会重来。当年,女孩子一个个向我走来,又一个个相继离开,躲都躲不过去的现实,谁会教我怎么去留住她们呢?
我十四岁离开学校,在生产队干活,经常累的腰酸背疼。那些同龄人,比我幸运多了,他们都比我好。
例如:挑皮的温文娟家庭好点,又是女孩子,有其居在村外,她不用那么干。斯文的陶思琛,家庭优越,有背景。懒堕呲事的郝金龙,(父亲当村干部)条件特殊。娇情认性的孟斯琴,有哥,有姐干着,也不用那么累,她们的家庭条件都好。都嘲讽我,不吃草的驴。
因为我家庭困难,为了生活,我就得努力,当驴就当驴吧,我认了,不在乎当牛或是当驴,能给草(工分)料就行,就是想多挣点工分脱离贫困。
生活在当下的生产队,除了勤奋劳动之外,还有什么富裕的诀窍呢。谁都想富裕,想破脑袋也想不富裕,只有干活。多少人都象些老牛,我又何偿例外呢?
我的积极肯干,得到了认可,让我当了一名记工员,不属官的官,就是我这头驴,他(她)们都得高看一眼。
无论我走到那,温文娟象个影子,不离左右,追随我这头驴,甩都甩不掉。又象是克星,经常搞些恶作剧,让我这头驴哭笑不得,岀尽洋柤。
春天里,有次在河边栽树,温文娟突然惊叫一声,鱼,大鱼。不理她,她会柔情细腻的,赫然呐,你快来看看,这是条死鱼还是活鱼?怎么一动不动。
说着她做着就待要脱鞋,卷裤腿,就要下水。干活的都信以为真凑过去,围笼观看,都瞟一眼,转身走了,你先看着的,俺就不要了。
待我刚到跟前时,她把铁锨扣着打上水里,澎我一身,我无奈的走开,恨自己不长记性,她装的太真。
她的哗众取宠,使我非常尴尬,笑过之后,她来到我身边,小声的,对不起呵,请你愿谅。又悄悄地,我在替你着想,你看,都恹而巴滴,干不岀活来,不找你这领队的?搞点笑料,大家都提神了吧?大家都笑,不假。可拿我做笑柄,我不成小丑了?脸往哪搁?她付合着,啊一一也是。
收工回家,娘叫我去磨坊,看看送去的饲料粉碎了没有?巧的是,温文娟也去磨坊,一块走着,她提起开玩笑,诚恳的说:对不起呵,光顾着开玩笑,忽视了你的面子,今后不会了。她态度真诚,不能不信。
我说:没事。文娟高兴的,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不是小肚鸡肠的那种人。我说:我这人不喜欢奉承,今后別拿我当猴耍就行。文娟欢喜的:好的。
刚进磨坊,工作人员忙的不可开交,看到我就指着那袋子,竟好这就是你的,我忙不过来,你就自己倒吧。
这活我沒干过,倒完还得把袋子再扎上。温文娟嫌我笨,抢过去,来,我教你。文娟这人是挺好,聪明玲利。
我心怀感激之情。哪知,她先把袋口朝我一喷,喷了我一脸一身。她立刻,对不起,对不起地道歉,我没拿好,哈哈哈哈。
对她刚产生的好感一扫而光,剩下的是讨厌。我说:今后有事别说对不起,说再多也没用,反正都是假的,不如直接说活该,爱不长记性。
她嘿嘿一笑,你太搞笑了,你别介意,多保涵,妹妹知道错了,妹妹向你保证,今后不会了。
我说:你歇歇吧,我岀洋相惯了。文娟替我打扑着,嘴巴不住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你不能愿谅,你就打我吧。
我说:我不会打人,有其是女人,你如果诚心诚意让我打,就自己打自己吧。她哈哈笑着,你可真坏,笑着做了个鬼脸。
我说:我先走了。她拽着我袖子,我后悔了。我说:知道了。文娟说:那你笑一个,笑一个。终于我被她逗笑了。
喜怒哀乐经常事,打打闹闹天天有,那些个日子里能有什么调和一下苦燥的生活呢?只能自寻其乐。
那年冬天,雪很大,连续下了六七个昼夜,大一阵,小一阵滴,纷份扬扬不停歇,路上积雪没膝盖,公路上,汽车象蜗牛。公社通知,各公路沿线村庄,都去公路打扫雪。
在扫完雪回家的路上,年轻人,耐不住寂寞,好动。刚开始用手攥个小雪球,偷偷打,愈打,愈烈,参入的人,越来越多。后来,不过瘾了,干脆明打明的干,用铁锨铲着雪明打。再后来,行成两派,男女对决。
温文娟启横招呼女孩子:来,擒贼先擒王,先抓住他,一拥而上,把我按倒在地,往衣服里,大把大把的塞雷。
雪,塞进去就化成冰水,本来岀了一身汗。我的同伙,不齐心,都吓跑了,温文娟赶跑我的同伙,回来铲雪打跑她的同伙,你们这些混蛋,没完啦是吧?都喊别打,咱们是同伙,自己人,谁和你们自己人?都一齐,噢一一。
第二天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温文娟走进我家。可能是收工,顺便路过。我朦胧中被她吵醒。感到一股微风吹在脸上,随即听到,笑了,笑了一一。
她的法还真灵,逗的我忍不住想笑,待我睁开眼睛,见是温文娟,她嘴靠近我耳边说:看着你眼皮动了,还闭着眼装蒜,我就知道你没睡。我告诉她,我感冒了,你离我远点哈,别传染啦你。
她说:我才不怕呢,她把嘴凑近我耳朵悄悄的,你知道我来你家有多害怕么?我问:你怕啥?我家又没养狗。
文娟说:我是怕表婶(跟随着叫的)骂我。我告诉她,我娘不会骂人,从来没骂过人。我怎么感冒的,我娘也不知道,只知道我感冒了。
我告诉文娟说:都推豆腐去了,就我自己在家。她欣喜的,哇,给我留了这么好的机会,我这就放心了。
文娟把手放在我身上拍了拍,其实就想跟你开个玩笑,谁知,玩笑开大了,再说,你太娇性。
听人家扬子荣唱的,抗严寒化冰雪,胸有朝阳,你若胸有朝阳还会感冒?她把我逗乐了,我都成雪人了,再有朝阳也不管用了。
她嘿嘿一笑,没想到些混蛋们也是,真下的去手,开玩笑就是做作样子就是,还真真的塞。我见她们没完没了,挺心痛的。
没看着我急了,铲雪打她们,都说我疯了,她们一边跑着还喊,咱是自己人,一伙的。谁和她自己人,一个品种的能成了自己人?呵呵呵一一她自己说着笑了。
我说:你是给我灌迷混汤来了吧?不用,我不恨你。她嘻嘻的笑着,让你受了委屈,我确实挺心疼的,真动心了。
我说:我可是个实在人,你说什么就信什么。她哈哈的笑着,信就对啦,都是心里话。我说:你的心里话还能对我说?
文娟说:啊一一你想想,不是我帮你抖的雪?我说:是,是你救了我。文娟说:谈不上救,是立功赎罪,事是我挑起的,恨,你就恨我吧。
我说:呦,这么丈意?文娟说:嗯!事后我后悔了,有气就朝我撒吧,感愿接受你地乘罚。
我说:只要你能答应我个条件,乘罚就免了。文娟问:什么条件?我说:你必须先回答我,答不答应?文娟想了想,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就答应。
我说:此话当真?文娟果断的:当真!我说:你做我媳妇!文娟说:你一一,她没再说下去,两手捂脸趴在我身上。
待了有一分钟,文娟没了以前的玩皮和得意,平静地,你的条件太突然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我见她没生气,没上火,大胆的说:你准备什么?中就中,不中就不中,就是不中,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就当这话我没说,咱还和从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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