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一个天,一人一命运。
都有苦和乐,苦乐各不同。
上回说到,与亚静分手,各自由父母之命,听媒言之说,与素不相识的人结合,等待的将是从头再来?
心中原有的那分激情渐渐淡去,残留在记忆中的回味无逞。转眼之间,开始了新的一年,也是一年中新的开端。
转瞬之间,清明节。“清明时节雨纷纷” 古人咋知道今天会下雨呢?每逄下雨,喜至人,都盼望的难得的休息机会,有其庄稼地里也是需要雨的时候。
清明节这天傍晚,下起了小雨。雨虽然不大,可绵延有劲。吃过晚饭,我在新房静坐。媳妇收拾清当,摸黑上了炕。
结婚这么长时间,我们还没静坐长谈过,俩人的性格脾气互相不摸,没说过知心话,象是搭伙过日子,没有恋情,没有爱意。借用今晚下雨,难得的相处机会。
我发现家惠与其他的女孩不同,她不爱说话,不善言谈,整天闷闷不乐,有空就自己发呆。那时电灯没有电,靠掌油灯过日子。
家惠上了炕,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一声不吭,屋里静悄悄的,静的有点吓人,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能听到空气的流动。
整个村子也是静悄悄的,只有蒙蒙细雨的沙沙声,透过细雨,能听到远处公路上清脆的马蹄声和前后赶车人嘹亮的对话。
我们这哪象新婚洞房?除了会喘气外,活象庙宇里的神像。我若不开口说话,怕是待到天亮,她都不会吱声。
我叫了一声:家惠。她应了声:嗯!我问她:点着灯吧?家惠说:省点油吧!我说:我想跟你说个话。家惠说:有话你就说呗,又不用看着。
我说:咱们是夫妻了,对吗?家惠说:这还用说吗?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我想说的话,不知该从何说起,一时找不准话题。她又不主动说话,不问就堵憋死牛,只能一问一答。我拉起了她的手,她顺从的伸过来,就势向我靠了靠。
我说:我爱你,你知道吗?家惠拉着长音,知一一道。我问:你相信吗?家惠说:相一一信。我说:你爱我吗?家惠说:你说呢?我说:你心里怎么想,我哪能知道?
家惠说:两个人凑成块,不就是生活过日子?我说:光是为了生活,过日子,那还用验?随便找个就是。家惠说:得看小伙顺不顺眼,棒不棒,能不能挣碗饭吃。我说:身体棒就行,怎么不去找头牛?反正不需要爱。她扑哧一笑,人与牛,性情不合。
家惠又说:你说我整天干活,洗衣,做饭,还得伺候咱有病的娘,这不算是爱吗?我说:我问的,不是这个。她返问:是哪个?我说:我问夫妻间的恩爱。
家惠说:噢一一,我白天干活,为你洗衣裳做饭,晚上陪着你睡觉,算不算是恩爱?还得怎么着?象读书是的,念岀来?
她耍滑头我也继续问:我对你的爱,你没感觉岀来?家惠说:"感觉不岀来我是块朩头"!她拿我手放她肚子上,家惠喁喁的说:我怀孕了,咱俩有孩子了。
我说:是吗?家惠问:你高兴吗?我说:高兴!家惠说:这算不算是爱?还叫我再怎么着爱你?我。把她往怀里揽了揽,亲热的亲了亲她,把脸贴在她脸上。
她撒了个娇,透着实足的女人味。她的撒娇,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封存心底的人,拆封她在我脊梁上的那种感觉,让我透不过气来,多么希望此时我搂在怀里的就是她。
家惠平时不爱说话,总是独自呆愣,象有心事,不知问题岀在哪里?不能就此罢休该说什么好呢?启迪想起:白毛女中的喜儿。我说:白毛女中的喜儿也生过孩子,能说她爱黄世仁吗?
这一问不要紧,家惠一怔,愤愤的把我的手扔开,从我怀抱中争脱,激昂的说:他那是无情的□□。我是心甘情愿的,能一样吗?
我赶紧认错,不一样,不一样,这不是打个比方,跟你开个玩笑吗?何必生那么大气?
家惠说:你不知道,我这人不好开玩笑?从小就不好。我说:咱这不是刚结婚么,你不说,谁会知道?别生气了哈,今后这就知道啦。说着,重新把她揽进怀里。
家惠依从的,在我怀里平静的待了会,又说:以前在生产队干活,歇着的时候,都是凑集成块,抽烟说闲话,有些人,爱说些男女之间的□□段子,偷情养汉的私秘,打情骂诮的浑话。还会添枝加叶的,绘声绘色的,学说些使人肉麻的,娼声浪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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