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换人心,你真我更真。
过去成往事,啥事别照劲。
上回说到,赫然和家惠相互回忆两个人的结合,来至不易。当初家惠犹豫时,是赫然的真诚和气质,担当,打动了她 ,美女爱英雄,用上这词有点牵强,可也不无道理,总之,谁也不愿找个窝囊废。
夜深了,劳作了一天的人们,早已进入了梦乡。只有春雨在强阵的淅沥,弹奏,滋润着大地,滋润着人们求雨的心。
不眠的还有,我和我的新婚媳妇温家惠,聆听这美妙的乐章,在这寂静的春夜里,雨水不时的打在窗纸上,啪啦啪啦的让人陶醉,甜睡。
两位陌生人走到一起,实属不易,堪称缘分。这对履历波折搭配的陌生夫妻,在春雨的滋润中,两棵年轻的心慢慢靠拢。
俩人谁都没有睡意,更深夜静,俩人相拥有了甜情蜜意。静静的感受着彼此。家惠轻声的:赫然。嗯。咱是夫妻了?嗯!我以前的事,你能接受吗?我说:以前你会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家惠说:譬如:杀人,放火,偷盗什么的。我说:这些你都干过?家惠说:这些我都没干。我说:你没干叫我接受什么?家惠说:我是说这些大事你能不能接受?
我说:这些以前的都过去了,今后不犯就中。我娶了你,拜了天地,就等于向天承诺接纳你。今后无论多少风雨,我们共同面对,共同抗。
家惠犹豫了会说:我被人□□过!你能接受吗?我说:是真的假的?家惠说:是真地。我深深的吸了囗冷气,她还有这事?顿了下,我说:能!不是已经过去了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那是遇难,我只有疼情的份,不能嫌弃。
家惠说:事情发生在,我二十二岁那年。说这事,不能不说我的家。说我的家,不能不说我的父亲。我的父亲你也看到了,少了一只眼,是个残疾人。
那是他小时候有病,是个夏天,放在院子里睡觉,眼珠被鸡啄去吃了,只剩了一只眼,幸运的是,保住了性命。
达我记事起,我的心就泡在父亲的苦难史里。他对家的渴望,教给了我对家极大的责任心。虽然家境贫寒,生活艰难。能有个家,有个避风雨的地方,能留下后代,是他最大的欣慰。
有空时,有其喝上口酒,父亲总会自嘲自讽的,象我这样的,还能有个家;还有自己的孩子;还能留下后代?我知足了,这都得感谢老天;是上帝给我的,感谢天老爷眷顾我一一。
家惠说:我一天天长大,渐渐学着懂事,看着他的脸上扬溢着笑容,我就高兴。父亲以有空就会抱着我说:惠啊,有了你,咱这才象个家呀,我成了父亲的骄傲,掌上明珠。
随后,有了弟弟们。闲暇之余,父亲会给我们讲家史,讲他小时的苦难史,我们象听故事似的,心情随着事态的发展和变换而变化,随着喜怒哀乐而转换,时而流泪,时而欢笑。
父亲兄弟姐妹十个。小叔正吃奶的时候,他的父母,我的爷爷,奶奶相继去世,撇下一群孤儿,一窝红虫子。
为了能吃上口饭,能活命,被逼无奈,父亲被雇到地主家,干些小活,给人家端屎尿盆子,伺候人家,俗称当小孩。
人家叫着都得极时答应,发出的声音,让人家听着舒服,如果不陶人喜欢,就不用了,那时就没饭吃了,为了不挨饿,能活命,就得好好的伺候人家,陶人喜欢。
有一次,三姨太下炕,急忙快给三姨太拿鞋,怎么找,只有一只。三姨太火了,你想憋死我,叫我尿裤子?你个蠢货,你眼瞎呀?那样了,还得赶紧陪着笑脸,我瞎,我瞎呀一一太太,我瞎的看不着那只鞋了。
后来,那只鞋在狗窝里找到滴。为了吃人家那口饭,遭人白眼,还得忍气吞声,有眼泪往肚里咽,为了能活命,就别回家,回家没饭吃。这是,临进地主家前,大哥嘱咐的。
他和长工们住在一起,受了委屈,就对他们说。长工们嘱咐:咱不是穷吗?端人家的碗,受人家管,被人家欺负,看人家的脸,咽下这口气吧,等你长大就明白了,什么是寄人篱下。
一天晚上,瞅了个空,跑回家。头一次离开亲人这么长时间,想家了。见到哥哥,就是见到亲人了。说着自己的委屈,不愿去了。哥哥揽进怀里,流着泪,颤动着嘴唇,半天没说话。
平静了会,五弟呀,去吧。咱兄弟姐妹多,父母相继离去,娘去世时,七弟正在吃奶,娘不管,不顾,撒手一一,呜一一呜,心酸的泪冲刷着苦难的心。
我这当哥的该咋办?女姊妹,不分大小都岀嫁。还不是为了吃口饭活命吗?现在,你嫂子,又给你生了个侄儿,奶水不够吃,饿的,整天哇啦着哭。度日如年哪,我的好兄弟,你知道哥的日子是咋过的?呜一一呜呜一一。
我不是不管你,是力不从心啊。你能找口食吃,就逃命去吧!呜一一鸣一一呜一一。哥俩哭够了,又回到了地主家。
大哥的话,懂事早的他,时常提醒着自己,也时常梦见父母不要他,把他赶出门,叫他去要饭。他也知道,走上这一歩,不能怪父母。
在那艰难的日子里,有多少父母,积劳成疾,谁愿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幼小的儿女,未成年的孩子,无人照看,撒手而去呢?只能眼巴巴的,含着绝望的泪,无力挥天的溃然离去,不能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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