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政殿。

杜枕河皱着眉,看着手中的军报。“节节败退?”

军机专臣抱着拳道,“皇上,梁军此番来势凶猛,卜将军虽然骁勇善战,但兵法却不太精通,梁军狡诈,在战场上占了压倒性的优势。”“再无可用之将才了吗?”“回皇上,赵雪池将军或可以用。”“寡人记得,赵雪池似乎是弓箭兵将领?”“是。”“还有何人吗?”“回皇上,剩余将士虽然勇猛,但从未与梁军交过手,其余交过手的,也都资历尚浅,无法担重任。”

杜枕河将手中的军报丢在一旁,眯着眼道,“可是在逼寡人亲自挂帅?”军机专臣慌忙跪下,“皇上,万万不可。您乃是我朝天子,国之根基,战场凶险,您若有个万一,我杜国可如何是好啊。”杜枕河点点头,“你有何想法?”“臣...斗胆请皇上赦纯妃娘娘,也就是之前的抚远大将军出征...”

杜枕河皱了皱眉,顺手将手旁的茶碗拿起砸了过去,厉声喝道,“放肆!寡人的命是命,纯妃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若纯妃有个好歹,可是你能担的起的?”军机专臣连忙叩头,大声道,“皇上息怒,臣并无轻视纯妃娘娘之心,只是如今朝中众人皆认为,纯妃娘娘乃镇国大将军之后,智勇双全,又大胜过梁军,在此危难之时,最佳人选非纯妃娘娘不可呀皇上!”“滚出去。”杜枕河冷声道。

军机专臣仍叩首,“还望皇上三思。”“给寡人滚出去!”杜枕河喝道。

余年得了急召,杜枕河让他即刻进宫面圣。余年看着言公公严肃的神情,这次是言公公亲自来传的口谕,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余年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到了宫门口,余年下了轿子,匆匆向朝政殿赶去。迎面撞上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余年?”李少惟迟钝了一下。余年并不想与李少惟说话,只是径直向前走去。“余年,等等,我有话与你说。”

余年停下脚步,未回头,只低声道,“我与你无话可说。”李少惟快步走向余年身后,压低声音道,“我李家所有基业都被皇上控制着,我实属无奈,也真心将你做朋友,虽然替皇上汇报你行程,但从未做过任何对你有害的事情。”余年冷笑一声,转过头,“李少惟,你不过将我当作你升官发财的台阶而已,现如今又大言不惭地来和我说真心朋友,你觉得,你若是我,你会作何反应?”李少惟摇摇头,“我并非想入朝为官,皇上突然下令,我不得不从。”

“那就好好当你的君臣,莫要再来与我做朋友了。”余年一字一顿地说完,不再听李少惟的辩解,径直快步走向了朝政殿。

李少惟站在原地,看着余年离去的背影,摇摇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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