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怡坊。

陈颦儿和赵雪池喝着桂花酒,吃着小菜,好不惬意。

“颦儿,援兵突然,还要一日才可备好军资,我们后日便可出发。”赵雪池左手拿着一个小鸡腿,右手夹着盘中的小辣椒,看着陈颦儿道。“雪池姐姐,那明日我们去做什么,享受一下最后的自由。”陈颦儿干了杯中酒,又给自己倒满。“颦儿,你慢点喝,我一个人可没法把你扛回去。”陈颦儿点点,小小抿了一口杯中酒,示意赵雪池放心。

余年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情绪复杂。走到香怡坊附近,习惯性地抬头,看向平日里坐的窗口雅间,竟看到了陈颦儿和赵雪池。余年低下头,深深地叹了口气。也许是心情太压抑了,如今竟都出现幻觉了。天色晚了,也该回去了。他摇摇头,向宰相府走去。

“颦儿,你看,那是谁?”赵雪池手中忙着倒酒,朝窗外努努嘴。陈颦儿随意抬眼一看,熙熙攘攘大街上,余年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雪池姐姐,我和他已经恩断义绝啦。”陈颦儿装作不经意地回过头,眼神却又瞟了一眼窗外。

“对了,颦儿,我一直都没有来得及问你。你在宫中呆了那么久,对那位有感情了吗?”赵雪池八卦地看着陈颦儿。“谁?你说皇上?”陈颦儿的心思还在窗口。“对啊,听说皇上很宠信你,很多晚上都跟你一起过的。”赵雪池促狭地看着陈颦儿。陈颦儿一愣,迅速摆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哎呀,不是啦!”陈颦儿的眉毛扭在一起,“皇上对我挺好倒是真的,只是...”陈颦儿压低嗓音,“我们从未有过夫妻之实。”“什么?!”赵雪池惊地手中鸡腿都掉了。陈颦儿平静地点点头,“我们只是单纯地睡觉,室友,雪池姐姐,你能明白吗,室友,我们只是室友。”赵雪池摇摇头,“不知道。不过...难道真的如坊间传言,皇上有断袖之好?“陈颦儿思考了一下,“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不过皇上长得倒是挺帅的,对了...有一天晚上...皇上喝醉了,想与我同房,被我给躲掉了。”陈颦儿小声道,“什么?”赵雪池又一次掉了鸡腿。“你拒绝了皇上?”赵雪池忍不住提声道,“算是吧。”陈颦儿用手势示意赵雪池小声些。

赵雪池点点头,压低声音道,“皇上没怪你?”陈颦儿摇摇头。赵雪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可能真的是断袖,一时间把你当作旁人了。”陈颦儿不可置否地耸耸肩。

“那你...还喜欢余年吗?”赵雪池小心地问道。正在喝酒的陈颦儿呛了一口,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你说啥?”赵雪池以为陈颦儿真的未听清楚,又吐字清晰地重复了一遍。陈颦儿却沉默了,垂着头。赵雪池看到突然消沉下来的陈颦儿,感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安慰道,“颦儿,杜枕月不在了,余年仍是一人之身,你也不再是娘娘了,你们还是有可能在一起的呀!”陈颦儿摸了摸腰间的玉佩,这是杜枕河送给她的。“可是皇上要我打完仗再回宫去。”赵雪池理解地点点头,“别担心,颦儿,仗啊,是一直打不完的,皇上登基不久,边境又常年战乱,你一时半会儿回不去的。”

“将军!你们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一进熟悉的院落,阿春就迎面跑来。扶着有些微醺的陈颦儿,“将军,你们去喝酒啦。”赵雪池点点头,“我们去了香怡坊。颦儿不胜酒力,自己又非要喝,有些醉了。”阿春搀着陈颦儿往院内走,撇撇嘴,“将军,你们又不带我玩,吃好吃的也不叫上我。”赵雪池笑着拎起手中的荷叶包,“怎么会忘了你呢,走前我替你打包了小烧鸡。”阿春看见烧鸡,脸上瞬间绽开了笑容,“谢谢将军!你们最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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