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余年和杜枕河那一闹以后,余年的生活清闲了不少。说来也奇怪,杜枕河那日虽然也震怒,可余年回府以后,并没有被抄家或者如何,只是没了每日送来的堆成山的文案。余年一时间变成了一个闲云野鹤,每日只操心着商铺的事情,但所有闲暇时间,他都在想一个人。还能有谁呢,无非就是那个心气儿高,又古灵精怪的陈颦儿。她这次又去打仗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也不知是不是平安。

余年在闹市上看了看自家正在装修的商铺,继续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着,走着走着,余年发现自己无意间走到了将军府的附近。索性就迈开步子,朝着将军大步走去。不知为何,这条曾经来来去去过无数遍的路,竟给了余年一种梦境般地感觉。此刻走在这条路上,仿佛突然回到了陈颦儿刚来这里时,那些自己偷偷跑去找她的日子。

站在将军府门口,余年抬头望着巍峨的牌匾发着神儿。

“宰相大人,您有事吗,将军去塞北了,不在府上。”一个看上去有些眼熟的看门侍卫从身旁对着余年道。余年吓了一跳,转过头看他,只见他手中提着几包荷叶包。看余年不说话盯着自己手中的东西,侍卫提起荷叶包解释道,“兄弟们想吃香怡坊的烧鸡,这不,我去跑腿买了回来,宰相大人您别说,这府里的厨子手艺再好,也可真真就做不出这香怡坊的味儿。”余年被他逗笑了,“有这么好吃吗?”“那可不,这每月我们哥儿几个都要吃上一回的。”余年点点头,“你们的生活倒是简单快乐。”“那可不是嘛,将军不在府上,夫人又早就回了江北家乡。我们整个将军府都冷冷清清的,要我们再不自己找乐子呀,迟早得憋死咯。”侍卫熟络地拍拍手中的荷叶包,“您来一只吗?”余年摇摇头,“不了,多谢。”侍卫也不继续客气,自顾自点点头道,“也是很久没见您来了,倒是李大人来过几趟。”余年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但又一想到赵雪池也住在这里,便心下有些了然,“赵将军在这里嘛,他怎么能忍住不来。”侍卫也吃吃地笑着,“那倒是,李大人一片痴心,和我家将军关系也是极好,他们三人经常一起出去呢。”侍卫没有发现余年脸色的变化,行了个礼,便走进将军府了。

余年独自站在原地,心里有些百感交集。陈颦儿居然和李少惟赵雪池三人一起出行,不过也是,余年与其中二人都闹了矛盾,他们出去玩会叫上他才怪。余年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嗯,倒是很久没见李少惟了。

安居布坊。余年在门口犹豫着是否要进去,直到听到了里面李少惟熟悉的讨价还价声,“可不行,这位美丽的小姐,二两银子已经是最低价了,我怎么可能赚暴利,您这话真是太冤枉我了...”余年心中默默笑了一下,抬脚踏了进去。

李少惟只顾着和眼前的顾客谈价钱,丝毫没注意余年已经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含笑看着他。“您看,这样,我也就给您一个不能再低的价格,一两九钱,少一文都不行了。”李少惟假装神秘压低声音对眼前姑娘说。“好吧好吧,那我要了。”眼前的姑娘果然被李少惟给蛊惑了,拿着一匹素布料去结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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