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芒寻思着找个机会带萧氏去北郊那里找贾神仙的时候,萧氏先联系她了。
萧氏让王婆子捎话来,道过两日就是旬假了,让阿芒早上先出府,下午再悄悄绕去北郊,两人在贾神仙的医舍那里碰面。
这日早上,阿芒去了凤无忧府上,午后两个小姑娘又约着去了北郊,是随凤无双一起去的。凤无双约了人在北郊,阿芒到了后,才知道凤无双约的是谌秋。
阿芒见到谌秋,不由得想起那日在贾神仙处碰到他的情形,神情有些不自在。北郊这块地,感觉有些克她啊,因为总是碰上谌秋。每次碰上他,总没好事,虽然结局会死里逃生,但过程是相当坎坷。
好在,两人只是匆匆打了个照面,谌秋便同凤无双入林了。
阿芒也和凤无忧故技重施,去凤凰木后谈心,只是这回凤无忧设了个纱帐,纱帐影影绰绰,不近看也辩不出里面的人。
阿芒走的时候,凤无忧还低声地为她打气加油。
阿芒赶到医舍的时候,他们都到了,人还挺齐全。萧氏和童嬷嬷,贾神仙和他的弟子不问都在。
萧氏和贾神仙坐在椅上,童嬷嬷和不问分立在二人身侧。
看情形,好像几人都已经放下了对彼此的戒备,看起来还有几分其乐融融。阿芒恍惚觉得,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事实证明,她真的错过了挺多的。
她到了之后,就发现贾神仙收了她娘当弟子,给出的原因是:其一,萧氏是其故人之女;其二,萧氏在医术方面颇有天分。
贾神仙还让萧氏当了不问的师姐,贾神仙说:我收徒弟不按先来后到排的,而是按年纪排的。正好,不问今年二十有七,小萧氏一岁,就成了师弟。
阿芒心想,不问应该挺纳闷的:原本他身为贾神仙唯一一个弟子,就算师父后面再收徒弟,那也该是他师弟,或是师妹,结果——
阿芒也挺纳闷的,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师公和一个师叔,还乖乖给两人敬了茶。
师徒俩喝过徒孙阿芒的改口茶后,贾神仙送了阿芒一颗檀香木丸。此物表面看起来是颗香丸,实则内有乾坤——香丸打开,是两个制作精良的半球,里面放着一颗丹药。
贾神仙道:“此为还魂丹,能救活死人。”
阿芒歪头,“救活死人?”
贾神仙纠正道:“是救,活死人;不是救活,死人。活死人,即为濒死之人。”他正色道,“切记,此药千金难得,为一位隐世圣医所制,当初圣医耗尽心血,只制成了三颗,如今世间仅存两颗。你平日万万不可示人,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阿芒连忙点头,看来这还是位宝藏师公啊!
阿芒收下后,不问有些羞赧道:“师叔身无分文,亦无物可赠,不如——就替师侄女把个脉吧。”
“好啊!师叔叫我阿芒就可以了。”阿芒伸出手来笑道,“平日府医每隔十日便会为替我诊一次脉,说我身体好着呢!今儿看看师叔这里能否诊出什么不同来。”
不问浅笑,探出三指为其把脉,不一会儿却微微皱起了眉,确认后,他对贾神仙道:“师父,师侄……阿芒为何会如此体寒?”
“哦?”贾神仙一听,忙过来为其把脉。
贾神仙把脉过后,不解道:“不应该啊,你的身体为何如此虚寒?”
萧氏忙问,“师父,阿芒怎么了?”
“她……她患有虚寒症。”
“虚寒症?”萧氏皱眉,担忧道,“严重吗?”
贾神仙稍一沉吟,“尚可医治。”
“没有吧?”阿芒一直觉得自己身体还算挺好的,“虚寒症是怕冷么?我从小就怕冷的,冬日都不愿出门。”
贾神仙摇头,“怕冷只是其一。你来癸水了吗?”
阿芒微微有些发囧,点了点头。
当着这位老师公的面当然是没有什么啦,他年纪都能做她祖父了,可是还有一位小师叔在呢,小师叔虽然长她十几岁,但两人的年龄差还不足以跨越辈分呀。
许是觉察到阿芒的窘迫,不问往一旁走开了几步,侧身对着她。
贾神仙察觉到不问的走开,叫道:“不问,你走那么远做什么,过来听听!你妇科本就不精通,多学着点儿。”
不问乖乖折了回来,低着头,“是,师父。”
阿芒:“……”
“月事时可是手脚冰凉,小腹坠痛难忍?”贾神仙肃然问道,俨然一副“在他眼中病人无男女之分”的模样。
阿芒抚额,点了点头,求助地看向萧氏——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一本正经地探讨她的月事啊!
萧氏意会,靠近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说每隔十日便有府医为你请脉,你如此腹痛难忍,他不知么?没有给你调理身子?”贾神仙又问。
阿芒窘迫道:“府医说,我月事初来,是会有些疼痛。而且,如果一开始就疼,以后也会一直疼下去,这是无法改变的,只能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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