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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小媳妇呢,”陈同瞪他,“拿我当牛做马,就等着睡完了吃。”
他说的是吃午饭的那个吃,苏青呛得咳嗽出来,到底是比他大了一岁半岁的,对于性这件事有认知也有了解,虽无实操之地,但终究脑袋里多了那么点黄色废料。
不像陈同这傻子,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
陈同做饭的手艺一般般,勉强能吃,对男孩子来说算是已经很不错的了。
从前苏青是有些挑口的,可是随着步入青春期,胃口越来越好,对于饭菜上的挑剔少了许多,再加上越来越厚的滤镜,吃得很愉快。
午后小院里飞进来几只麻雀,躲在阴凉花盆边上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竹木椅子大爷似的摆在房间里,上边瘫着他们两个人。
在吃瓜。
红瓤无籽,旁边放着个不锈钢的小盆装瓜皮。
西瓜是饭后他俩到石板广场买的,陈同看着苏青白净的肤色,还从橱子里薅出一把遮阳伞,粉紫色的。
直男同哥盯着伞布的颜色纠结了半天,最后一把塞进苏青手里:“你撑,我晒着。”
“……”苏青非常无语,路上还是给他遮了一半。
九月中旬,天气终于有那么点转凉的意思,但是秋雨还没大范围地降临,路面上还是热。
陈同和水果店的老板讨价还价,手里摇着把蒲扇像个大爷,七拐八拐,拐了个七点八折。
去的时候陈同说什么也不遮伞,回来的时候陈同手里拎着西瓜拗不过苏青,变变扭扭地一皱脸,往伞里迈了一小步。
一定是天太热了。
回来之后两个人往空调房里钻,电风扇呼呼对着脑袋胳膊前胸后背一阵猛吹。
苏青一屁股坐在躺椅上,陈同看了撅了下嘴,没说话,自己冲澡去了。
苏青一愣,脸红了。
臊得。
陈同对物质层面没他那么讲究,蹲坑还是马桶,他肯定选便宜的蹲坑。
但是陈同在习惯上还真挺讲究,睡觉要换衣服,饮料不喝可乐,T恤被水笔画了一道就想着洗。
苏青想起来他们见面的那回,陈同做完垃圾分类管理员,回来还要换身衣服才带他去吃饭。
苏青想起来陈同笑他是少爷作风,穷讲究,懒打理。
那陈同大概是辛勤的小蜜蜂。
陈同一身清爽地冲了个澡坐回空调房里,苏青看着他干干净净的觉得自己身上的汗也腻,问他:“我也去冲个澡怎么样?”
陈同看他一眼:“我就这一件宽松的衣服,其他的都是穿过的,你不是讲究这个么?”
苏青摸了摸鼻子:“你的我不讲究。”
陈同笑了:“干嘛啊,嫌弃人大金毛啊?”
苏青心里叨咕:那不是嫌弃金毛,那不是稀罕你么……
嘴上没说这个,苏青绕了个弯:“和你玩得更熟,何况也不能现在给金毛打个电话啊,就为了问一句‘兄弟,我能穿你衣服吗’,不变扭吗?”
陈同被他说得发笑,他还一边点头呢:“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
他从衣柜里拿了另一件宽松的,还有条沙滩裤:“我这里可没有一次性内裤,反正是白天,你凑合着冲冲就拉倒了,回家再洗过。”
他带着苏青到卫生间,卫生间很窄小,蹲坑对面就是淋浴头,洗漱用的小水池很小,墙上挂着一面大号镜子,都不是一套的。
陈同说:“这就还是以前爷爷奶奶住着的时候的配置,比较老,你别犯少爷脾气,不然把你赶出去。”
苏青很冤枉:“我什么时候对你犯过少爷脾气了?”
陈同笑着说“的确没有”,又问:“哎,听锅盖他们八卦聊天,说你之前在五班的时候打过架,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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