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老爷叫你去找他!他在......”喜鹊跑进屋里,刚见着苏怀瑾她就把要说的话都忘了,她有多久没见过小姐穿女装了,上次小姐穿女装好像还是小姐及笄那天。

面前的小姐穿了一身鹅黄色绣梨花对襟齐胸襦裙,外罩浅碧色披帛,脚上是一双与披帛同色系的绣梨花锦鞋,裙边还系了个碧色宫绦,梳了个垂髫分肖髻,头戴珍珠碧玉步摇,花为容,雪为肤,柳为姿,真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人啊!

画眉抬起手在喜鹊的面前晃了晃,笑着说道“小喜鹊,你怎么跟个登徒子似的一直盯着小姐瞧啊。快别看了,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苏怀瑾也掩唇笑笑:“爹爹是不是已经在门口等我了,去把我的帷帽拿来吧,咱们该出门办正事了。”

出了府,苏怀瑾与苏熠同乘一辆马车,缓缓往天香楼驶去。这天香楼是苏家的产业,是为了方便皇上与苏家掌权人见面议事置办的。

到了天香楼,吩咐完丫鬟和小厮在外面等着,父女二人就由着掌柜引路往三楼的天字一号房走去,还没走到就看见房门两侧站着两个常服打扮的男子,但那气度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奴仆。刚走到门口,门便从里面打开了,苏怀瑾抬头看了一眼,是皇上身边的沐公公。

“苏大人,苏小姐,主子在里边等着你们呢,进去吧。”苏熠微微点头示意,便抬步进了房间,苏怀瑾也跟在父亲后面进去了。待二人进去后沐公公便去了外面,他把门关好又带着两个侍卫离远了些。

进去时,苏怀瑾一直低着头,因此她只能看到坐在桌旁那人的鞋子。待走到近处,她就与父亲一道叩拜了皇上

“起来吧,朕不是跟你说过吗,在这天香楼议事的时候可以不用行大礼。”

“臣不敢。皇上,臣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能允了臣。”

“哦,你有何事相求,先说来与朕听听!”

苏熠将苏怀澈练功走火入魔,需要去医谷静养的事同皇上说了,并向皇上提出了,他想让苏怀瑾代替苏怀澈入朝为官一段时间,以防止他人看出端倪。

苏熠说完这些后,房间里一时竟无人说话。

过了好半晌,丰仪才开口“好你个苏熠,你身为朝廷命官,难道不知找人替官可是大罪!轻则流放,重则斩首,你还敢提这样的要求!朕看你是太不把大昭国的律法放在眼里了!”

“臣惶恐,臣知这个要求太过荒诞,可是臣实在是担心怀澈,是臣糊涂,请皇上看在臣是一个父亲的份上,允了臣吧,要是怀澈以后真有个三长两短,臣和阿蕊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完这些话,又是一室无声。

约莫半盏茶之后,丰仪才又开口“罢了罢了,你苏家这些年一直都为皇族办事,你又是朕的挚友,这事便允了你吧,但你要知道,这事你未曾与朕说过,朕也从未听见过。”

“臣,扣谢皇上圣恩!”

“行了,都起来吧,怀瑾你把帷帽取下,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苏怀瑾依言取下帷帽,抬头与皇上直视,这一抬头,面上没表现出来,心里却一惊,这才三年多不见,皇上怎么苍老了这么多,明明是与父亲相近的年纪,却看着大了父亲十岁不止!看来是上次那毒太过霸道,即使解了,也伤了根本。

“长得与怀澈是很像,但是细看眼睛更像你一些。”丰仪转过头,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怀瑾,朕交代给你五姑姑查的事可有了进展?”

“回皇上,五姑姑现在只能查出,那毒来自西域,是由西域一种名为榔姆的奇花提炼出来的,那花二十年才开一次。五姑姑派人去西域打听,探子回报说一百多年前巫族还没被灭族时,那花曾是西域巫族的圣花,但因巫族想谋权篡位,用此毒毒害西域王族,西域王提前知晓,一怒之下灭了巫族上下,并把此花全部烧毁,一株未留,因此已经许久未曾有人见过那花了。”

“呵,好,好的很,为了至朕于死地,真是煞费苦心啊!”丰仪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告诉你五姑姑,该盯的人,全都给朕盯好了。”

“是,臣女遵命。”

丰仪见这没苏怀瑾什么事了,就让苏怀瑾先退了下去。苏怀瑾出了房门对沐公公微微点了一下头,便转身下了楼。

丰仪示意苏熠也坐下“怀信现在可好?”

“怀信现在很好,已经能跑了,皇上要是想他,臣下次便将他带来。”

“算了吧,孩子太小,带来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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