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慕青衣与苏诠走过峰峦层叠,树木葱郁之地,周围即变得穷山恶水,荒烟蔓草。

气氛很有诡异的浓重,苏诠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话语勉强轻松:“这风景变得比老天变脸还快啊!”

随后,他们落在劣势的环境里兜兜转转,走不开,转不出去,似乎是有冥冥山鬼拉了他们的后腿;而慕青衣和苏诠就像是无意掉入野兽陷阱的羔羊,抬头只看见四角的天空。

他们已经彻底迷失了方向。

慕青衣绷着脸色不说话,她不敢松懈,目光紧锁着每一个可能会突发袭击的地方。

“喂,苏诠,你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吗?”

苏诠摇摇头,失落地摊手:“我是被蒙着眼睛抓进来的,什么也没有看见。”

接着苏诠把目光放在前方一棵较为粗壮的大树上,他跑过去拍拍树干唤道:“树老伯,今儿靠你救命了”说完对着树皮观察起来。

慕青衣瞧他正经端详,有模有样,不解:“喂,你在找什么?”

“诺,土方法…”苏诠围树干绕了一圈,“我在找方向。我爹教过我,树皮光滑的地方为南面,比较粗糙的是北面,我家以北……”

慕青衣不是很相信他的方位说法,推辞一句:“怕不灵,这树已经快枯死了,吃不到水分,树皮都裂得一个样。”

“往这边走,试试看。”苏诠指地上说来,“而且这边的野草也比较茂盛,我猜测水源以这边为源头。”

“啊!”苏诠突然大叫,闭着双眼整个身子朝慕青衣背后趴躲,“蛇,蛇…”

慕青衣护着苏诠转身,她当是什么厉害蟒蛇袭来,却是一小条五花彩蛇在路中央慵懒蠕动。慕青衣一脚踢起地上的枝杈,尖头朝花蛇刺去。慕青衣出手不过脚尖点地,世间又少了一条生灵。

她讥讽苏诠:“一条小蛇而已,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吓成了小姑娘。”

“要命的祸害谁不怕,那是毒蛇!在老巫婆的地盘游荡这么久都没被花毒死,到头来若被蛇毒咬死,多不值得啊…”说到毒,苏诠的手臂被慕青衣一攥紧,他唠叨的话也停在一半。

慕青衣神色有了异样,脸色白成一片雪花,五脏六腑感觉被束缚搅碎的揪痛。她知道自己中毒了,可不知道是在何时何地中的毒。她回忆起来,不是这片林子的问题,否则同行的苏诠为何没事。方才也没有中麻花辨女子的毒花针。怪道是那把锁有问题!上面定是涂毒了,难怪此刻不见百里无香追上来。

“慕姑娘,你怎么样了?”苏诠扶起慕青衣,见她唇色渐黑,立感不妙,“真可恶,一定是中了那毒女的花针毒!”

慕青衣不擅毒术,不知自己究竟所中何毒,为防止毒性扩散,只把自己的心脉穴道止住自救,又朝天发出一朵绿色的烟花,她发出了求救信号。

看苏诠急得满头冒出细汗,她虚弱安慰道:“别担心…我,我还能再坚持一会儿…死不了…”

苏诠既不能武也不能医,他本就不知作何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反倒让慕青衣安慰,他真懊悔自己的无能为力。

“可是这出口既寻不着,我也不认识,我太没用…”他说完抱头捶脑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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