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的跟踪,容长恨又看褚斫了,同时,也在高估了自己。
褚斫不多废话,早破不及待,掌中的神石挥去魔石的缺口,再快一点,他就得逞了,九穿星剑的剑锋擦石而过,亮出无法让人直射的光芒,魔石相互抵抗,一正一负,一阴一阳,像两条毒蛇一样交缠环绕,在缺口位旁循环游走,不分伯仲。
此时,最怕的就是逐渐入夜,巧逢今夜月儿偏圆,褚斫暗自得意将要得逞,顺便能将容长恨的宝剑一块夺来,待乌云褪去那刻。
褚斫失去理智,得意笑道:“连老也在帮我,过了今晚,我马上就可以操纵魔石,不被魔石所反噬,然后待我聚集神石,我要看着你们一个个曾经瞧不起的人在向我跪地求饶!”
容长恨有些不受敌,顷刻间,乌云褪去,明月相见,今夜的月光对魔石而言,无异于如虎添翼,助长魔力。容长恨来不及再多想,孤身跃去,以身挡住魔石正在吸收的那束月光,魔石散出的魔力如一把大铁锤,狠狠重击了容长恨。
周拟月吓得大叫:“容大哥”
容长恨受了魔怔,脸色紫黑,在神石面前魔性大发,力大无穷,像疯,却又比疯子更可怕魔,却又魔还要厉上三分。
容长恨仍有半点意识,只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持剑朝眼前的褚斫狠狠刺去,夺过他手中的魔石攥在掌郑
褚斫不敌,见事不妙,便仓皇逃去。
被魔石控制头脑的容长恨心中再无半点意识,失去神智,持剑去追褚斫,想要赶尽杀绝,却被周拟月阻止。
她抱住他,以身躯相拦:“容大哥,容大哥…不要这样,别去,你会没命的!”
容长恨挣扎了几下,要走时大腿又被周拟月拖住,他愤怒到极点,六亲不认,一脚踢开周拟月。
周拟月受不住容长恨的猛脚,撞到石头上大吐鲜血,仍拼命拖住容长恨:“容大哥…”
空中的圆月一点点隐匿在乌云里,容长恨的魔性退去,才清楚眼前之事。
“拟月!”容长恨忙去扶她,心中难免懊悔。
周拟月见容长恨恢复过来才放心闭眼昏去。
容长恨背着周拟月离了北斗山,到一处客栈歇下,她仍然昏迷不醒,他便在一旁端水侍药。
容长恨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局势,魔石的戾气隐藏在他体内,今后魔石每逢每逢月圆之夜,便加以月光魔化。魔性不除去,无疑是祸害。昨晚就伤了周拟月,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以后每逢圆月,我该如何自处?”容长恨对着那块魔石,心口亦有实在难喘,仿佛有什么卡在心头,仿佛快要窒息了。
周拟月唤他,容长恨以为她梦话,仔细看时才发现周拟月早已醒来。他收起魔石过去将她扶起,轻声暄寒:“拟月,你醒了。”
她早醒了,见他才将收起魔石,知他为何事烦忧,道:“你可知,那时的你简直吓坏了我!”
“我竟伤了你,原来这魔石的魔性的确能够让人丧失理智,我想,今后你该离我远些才好!”容长恨越越不敢看她,声音也越越。
周拟月可恨自己无能为力,不能为容长恨做些什么,“容大哥,这些并非你的错,你已经很好了,若魔石在褚斫手里,只怕我们都活不成了。我早已打定主意跟着你,就算你伤了我八九十次我仍不在乎。”她一面,脸色苍白着,的话仍铿锵有力。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不怕死的女人,而且还固执不听劝,容长恨心头涌上一丝怒气,带些情绪向她吼:“你比难过我难过,你不在乎我在乎,你们永远都夜郎自大!不可救药!我会伤了你们,甚至杀了你们的!”
周拟月急得从床上爬起,光着脚下床走到容长恨身旁,生怕他冲动离开,抓着他:“可是我怕你受伤,你可知那才是我真正的伤!”
这一切,都出乎于容长恨的意料,他原本以为凭着自己的本事能不负晏姜临终所托,如今发生了,却始料至极。他推开她,“若我不受魔石的控制,我定安心此行你跟随我身边,但并非如此,我们就此分别两路!”
罢容长恨离去。
出了客栈门,容长恨也不知自己该去何处,何处所归?大地大,究竟容不得他安身,如今已是残躯一副。
万事皆因神石引起,倒不如回北斗山,待在那里一辈子!
容长恨已打定主意,一路回到北斗山。半途中,容长恨察觉身后有人,一转身,就见周拟月跟在身后。
“你还跟着我回到簇?”
周拟月不知该如何回答,“是”恐遭他嫌弃。
她微笑,“你去哪,我就在哪!”
“随你。”容长恨冷淡吐出两个字,继续向前走。忽然后面一阵扑声传来,容长恨回头见周拟月晕倒在地。
“拟月,拟月?”
周拟月仍不醒。
容长恨自责又着急,忽然周拟月睁眼笑道:“我那是装作给你看的,谁叫你半路上就要弃我!”
她越来越顽皮了,容长恨忍俊不禁。其实他是开心的。
两人走到北斗之阵,周拟月问:“容大哥,你为何又要回到此处?”
“身上有魔附身一日,我便待此一日。好让我以后心都能平静,妄生贪念!”
周拟月也决心许下承诺:“容大哥在此一日,拟月便待此一日!”
容长恨望着周拟月,心想:这个跟屁虫无法放弃了,赶了她多少回,怎么都拗不过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生死相许的情,大概就是她的模样。慈陪我生死相随的女子,世间能有几人?晏姜是第一个,拟月就是第二个。
再无第三。
周拟月见容长恨望着她发呆,笑问:“容大哥,你这样瞧着我作什么?”
容长恨只知道抿嘴笑,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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