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卫和九苞紧张极了,她们看着相柳的架势,像是要走过来似的。姑母和师傅都已被挡在对岸,现在能保护宝藏的只有她俩了。

相柳看了看这岛上,除了自己应该只有那两个姑娘,现在他反倒不着急过去了。

他四下观察着,只有不远处的树墩可以完美的避开这墨绿色的怪草。

相柳轻轻一跃跳了上去,动作虽轻盈,但还是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也让他的表情疼的龇牙咧嘴的难看。

相柳不禁懊恼,竟没有给姑娘们留下好印象,算了还是先疗伤再说。

刚才自己逞能吞下了羲和日母的那几个火球,咽到肚子里才知道火球的厉害,这个胃肠灼伤是一定的了,要是不赶快调息,怕是其他的脏器也要跟着倒霉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幽蝠心里的小九九,要不是掂量着自己受伤飞不了多远,怎么能让幽蝠那小子先逃跑呢。

唉,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调来救兵。

相柳边想着边从衣袖中掏出个瓷瓶,将其中的药膏涂在能看到的伤口处。

紧接着他又拿出个桃红色的香囊,倒出一粒丹药,扔进嘴里开始打坐调息。

就在他闭着眼睛打半莲花坐时,精卫和九苞一直紧紧盯着他的动作,小声商量着对策。

“我身上有武器,一会儿他要是敢妄动,我就先上。”精卫从腰间轻轻取下缠在腰间的软剑。

九苞没有随身的武器,随手在乾坤小包中翻找了一下,想看看还有什么能用得上的家伙事,结果除了冰灵珠外,还真没什么能用的上的。

不一会的功夫相柳的体力就恢复了七成,药丸的威力发挥了作用,他神清气爽的睁开眼睛,仿佛他不是被困在这里,而是来度假的一样。

相柳站起身,微微弯腰拂掉衣摆的尘土,从后腰抽出他的竹骨茧纸薄面折扇,耍帅的用拇指和食指搓开扇面,露出一个自以为英俊的笑容看向精卫和九苞。

“二位姑娘好啊,莫要怕,我先做个自我介绍……”相柳刚想自报家门,忽然想起自己是跟着幽蝠来偷东西的,还是隐去家门的好。

于是他又清清嗓子开口说:“小生名叫相柳,北方人氏,初来贵宝地,但见山川秀美、繁花似锦,敢问这是哪里呀?”

精卫和九苞对看了一眼,一起斜眼瞪着相柳,俩人都没说话。

相柳以为她们并没有看到刚才的大战,想着继续忽悠她们。于是眼珠子滴溜一转,上前一步又说道:“我就是路过贵地,想进来讨口水喝。谁知迷路走岔了。不知二位姑娘能否给我指条出谷的道儿啊。”

“迷路了?”精卫挑眉问道。

“对呀,你们虞渊太大了,我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瞎说,虞渊是座岛,你从哪走过来的?”精卫高声问道。

“是呀,你刚才还问这是哪里,怎么又说虞渊太大。说话前后矛盾,你有什么目的?”九苞也质问起来。

相柳被呛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哗”得收起了扇子,装出一副恶狠狠地说:“我能有什么目的,我是被骗来的。刚才飞走那个,他才是主谋,我跟他不是一伙的。”

“我们可亲眼看见是你帮助他飞走的,还说不是一伙?”九苞白了相柳一眼。

“还和他废话什么,就是一个盗宝贼,我们把他捉住带给姑母。”

相柳觉得心里是真真儿的委屈还想上前辩解几句,但他的举动对于精卫、九苞来说就是进攻的信号。

只见精卫给了九苞一个眼色,腾空而起手持一柄火剑向相柳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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