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康见头顶青光一闪,情知不妙,慌忙举起手中大斧向上一架——

“喀嚓!”

只听一声爆响,廉康手中大斧早已断为两截!不过关平有意放他一马,所以在距离廉康头顶寸许处稍稍一顿、堪堪收回了刀锋,不然的话廉康必死于刀下。

“嗯?”

黑大汉稍稍一怔,情知自己捡了一条性命回来,这才知道关平的厉害。廉康也算是个高手,自然心领神会是对方手下留情放了自己一马。他见状也不纠缠,弃了半截斧柄、只拿着半截大斧拨马跳出圈外,冲着两个女贼将喊道,“今日风紧,扯乎!”

二女贼听了,答应一声拨马急退。

山贼熟悉地形,加之常年翻山过岭腿脚麻利,一声长哨不一会儿的功夫便逃得无影无踪。关平见此处地势险恶,怕着了山贼的道儿,于是也不追赶喝令收兵。

见关平得胜,鲍三娘刚才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她见关平威风凛凛、相貌堂堂,况且武艺高强,身边众将簇拥,料想必是军中主将;于是收起双刀,盈身一跃跳下马来,走到关平面前深施一礼拜谢道:“小女子鲍三娘,多谢将军出手相救!敢问将军高姓大名?”

关平将手中大刀交给周仓,自己跳下马来道:“在下关平,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本将今日路过贵庄,刚巧碰上这帮贼寇扰乱地方,岂能袖手旁观?姑娘快快请起,不必言谢。”

说罢关平便将鲍三娘双手扶起,只见她相貌清秀,眉宇间透出一种女性少有的英气;面庞白里透红香汗微出,一绺散乱的秀发被汗水打湿紧贴在香腮之上,全身上下隐隐散发出一种少女特有的青春气息。

鲍三娘年纪约摸二十出头,虽然是春心初动,却也不曾被男人碰过;见关平来扶她,顿时有些心慌意乱。她略带羞涩地抽出手来将头发向耳根后拢了一拢,又揖一礼说道:“原来是关将军!小女子失礼了!请将军入庄暂歇一时,也好让我鲍家庄略尽地主之谊,以表谢意。”

“小姑娘蛮水灵的嘛……”

看到面前的少女粉面含羞的样子,关平心中微微一动。不过身为一军之主,关平也不好太过热情,于是他不动声色地拒绝道:“姑娘太客气了。本将军军务在身,不便久留。我等就此别过,青山不老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鲍三娘听了不禁面露不舍之色,关平见了心中暗自得意:果然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嫩雏儿,自己的‘欲擒故纵’之计使得还不错嘛!心急吃不了豆腐——哦不——吃不了热豆腐,对这样的小姑娘可不能生拉硬拽地吓着人家。

这时旁边的周仓不禁疑惑地挠了挠头,大声嚷嚷道:“少将军!刚才不是说要在这里暂歇一宿、明个再去上庸吗,怎么现在又要急着走哇?!”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关平听了不禁略显尴尬,这个周仓真是心直口快,他只得干咳了两声道:“这个……这个嘛,本来是要暂住一宿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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