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破天看着被称作护卫的花宇,斟了杯酒道“花兄弟,朱兄弟担心我,我自然是感激不尽的,这些日子,倒要让你费心了。”没想到花宇也不见外,一口将那杯酒饮尽,一言不发地坐到旁边的桌子。殷破天心想这人也不免太高傲自大了些,拉着萧启明的手就要往出走。

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上搭了什么东西,一转头,居然是花宇。殷破天本来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便没好气道“你走不走?你要不走我们还要赶路,还是不要耽误我们了吧。”花宇也不生气,只是紧紧的抓住殷破天的肩膀,依旧面无表情道:“掌门说了,不要乱走。”殷破天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心想你不走就留在这里,干嘛不让我走?看到临近饭点,客栈中的客人也越来越多。殷破天不好意思与他争斗,身上便暗运气内力,一下便挣脱了花宇的手,大跨步准备出去。

“且慢,阁下的内力,师承何门?”“不知道。”殷破天不屑道。底下的脚步仍未停下,没想到却因为没有看路,居然撞到了一个粗布衣衫的大汉,那大汉满脸横肉,看上去便不是好惹的货色。

果然,那大汉顿时大声吼道:“那个不长眼睛的敢撞我?”说完,便看见一个青年牵着一个小孩,便道:“你莫不是活腻歪了?”殷破天也不示弱:“我撞了你固然是我不对,你又为何言语伤人?我向你赔礼道歉便是了。”

那大汉一看这青年这么迂腐不堪,料想也不是在江湖上吃的开的人物,也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道:“算了算了,我这几天心情好,不与你做口舌之争。”甩了个脸色,径自上楼去了。萧启明倒是不甘心道:“这算什么,言语粗鄙该有理了?”殷破天忙捂住他的嘴,轻声叹道:“我们不对,便是我们不对,他们不对,也不是我们来管。小孩子不要多说话了,我们先赶路的好。”转头对花宇说到“你年长我,我也知道我朱兄弟麾下精兵不少,我切叫你一声大哥,你走不走?”见那人也不说话,依旧是一声不吭,自己讨了个没趣。也就不再管他。

这时离殷破天带着萧启明离开青阳城已经过了大约一月,时日也渐渐入冬,白昼越来越短而黑夜越来越长。故殷破天一行人出了客栈不到几个时辰天色便已渐晚,殷破天倒也不是太焦急,虽然不知道那位护卫的实力,但朱逸轩与萧启明同病相怜之苦,想来实力也不会太差。想到这里,便想到那部《正阳诀》,不免责怪那朱逸轩太过小气,就算这救命的功法也不让人看。

随便找了家客店,殷破天便就此住下,而那位花宇也住在他们隔壁,殷破天也不去管他,就当没这个人一般。

这晚,殷破天依旧等萧启明睡着了之后,自己睡不着起来喝酒。酒过三巡,却听见自己房间内窸窸窣窣一阵响动,心下暗道不妙,便使起轻功的身法,溜到房顶上揭开瓦片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看不要紧,原来不是他与萧启明的房间,而是他隔壁的花宇的房间。只见花宇在房间里使了一套不知道什么拳法,又拿起一柄利剑舞了些许时分。殷破天看的好笑,心想这人大半夜不睡觉却起来练功。不过瞧他的功夫造诣,恐怕论招式殷破天也不见得高他一筹。

就在殷破天准备回房睡觉之时,眼神一撇,看见房内一包黑乎乎的什么物事,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包夜行衣。殷破天一心想要搞清楚此事,便决定下去问问,至于他会不会如实相告,这倒是个问题。不如跟上他,看他要去哪里。主意打定,殷破天再一看却慌了神。刚刚还在房间里的花宇,这时候已经不见了人影。

“你来干什么,说!”原来花宇趁他思考之际已然跃上房顶。殷破天又没穿夜行衣,在黑夜之中自然看得清清楚楚。没等殷破天开口,花宇却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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