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点燃了汽油,火焰瞬间冲天而起,就跟火龙是的,一片又一片地连带着燃烧起来。
这点儿火势,又算什么?
徐天是唯恐天下不乱,又丢出去了几颗火球,把那几辆货车也都给点燃了。就算他和乔欣不能将这些人缉拿归案了,也不能让他们逃脱掉,当做是拿回点儿本钱好了。一刹那间,整个仓库都陷入了火海中,火势越演越烈。
再不走,恐怕就走不掉了。
“乔欣,不要打了。”
徐天抓着乔欣,拔腿就往出跑。
等两个人跑出了仓库,仓库都已经让火势给吞没了,这些毒品、西瓜、车子等等应该是都被烧毁掉了。火光,把乔欣的脸蛋儿都给映红了,她的心里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滋味儿。好不容易找到了毒品线索,以为可以把这些毒品给连锅端掉了,却又前功尽弃了。
谁干的!
这事儿,她必须得向乔国邦追问清楚,冷声道:“徐天,你现在带我去找鬼叔。”
“等我两分钟……”
徐天笑着,一头扎进了旁边的仓库中。一个火球,一个火球地丢了出去。等到仓库中燃烧起来,他又跑进了下一个仓库。没多大会儿的工夫,整整八个仓库,全都陷入了火海中,把滨江市的大半边天空都给映红了。
警车的声音终于是传来了,还有消防车……乔欣冷笑了一声,喝道:“徐天,上车。”
徐天翻身就跳到了车上,双手很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腰肢。乔欣一脚油门儿飙射了出去,将警车和消防车远远地晒在了达捷物流公司的门口。在徐天的指点下,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那家宾馆。
虽然说,他们没能将钱家人认罪伏法,但至少是毁掉了仓库和毒品,还把鬼叔给抓到了。只要鬼叔来指认钱家人,他们还是有一线希望。徐天更高兴,他还捞到了两个皮箱子的钱,怎么说也有几百万啊。
两个人来到楼上的包厢中,刷开门之后,当即就傻了眼。房间中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鬼叔的影子?连那两个皮箱都不见了。
“这……怎么会这样呢?”徐天喃喃道。
“徐天,你确定就是在这个房间?”乔欣问道。
“肯定啊,你也看到我是刷卡进来的。”
“快走,出事了。”
乔欣拉着徐天就往出跑,突然,一个女孩子冲了进来,她抓着乔欣就撒开了,边哭着,边抓挠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市刑侦大队的乔欣吗?你竟然敢勾引我老公,我跟你拼了。”
乔欣有些莫名其妙:“你谁呀?快放开我……”
嘭!房门被撞开了,一个个人按着闪光灯,把乔欣和徐天、还有那个女孩子都给拍摄了下来。乔欣要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甭出来混了。她和徐天是让人给坑了呀,而坑他们的人,肯定就是把鬼叔给救走的人。
乔欣叱喝道:“谁让你们拍的,都给我把摄像机放下来。”
徐天伸手挡住了乔欣,问那个女的:“你是我老婆?”
那女人哭着道:“对呀,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竟然跟别的女人来开房……你对得起我,对得起孩子吗?”
“你知道我姓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你不就是……田方舟吗?”
“你看看,我就知道你是认错人了。”
徐天笑着,将身份证拿出来,给大家伙儿看了看,大声道:“怎么样,这回你们知道了吧?她老公是田方舟,我叫徐天,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那女人脸色不禁变了变,抓着徐天就不放开了,叫道:“我……我跟你说,你就是我老公。”
“你怎么就认定是我了呢?我再问你一次,你老公叫什么名字?”
“田方舟!”
那女人就跟见了鬼似的,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怎么一次又一次的说错了。就连乔欣都在旁边看得愣头愣脑的,这事儿要是没有鬼就怪了。可是,这女人明明是来冤枉她和徐天的,怎么还一次又一次地说出了田方舟的名字呢?
其实,鬼就是徐天!
现在的徐天是炼气二层初期的修为,神识干扰更强了。而这个女人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他想要控制她做事,还不太现实,但是让她说错一句话,却不是什么问题。要不然,徐天就不会一次又一次让她说出自己的名字了,直接让她把事情的经过都说出来,岂不更简单。
乔欣亮出了证件,冷声道:“你们知道这件事情是误会了吧?谁要是再拍摄,休怪我不客气。”
这些人也有些郁闷,明明是想把乔欣给搞臭的,怎么闹成这样了?那女人也没敢再说别的,灰溜溜地走掉了。他们也都悻悻地收起了摄像机……徐天跑到走廊中,横身拦住了他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真把这儿当成他们家炕头了呀。
“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
徐天哼哼道:“把你们刚才偷拍的内存卡留下来……”
乔欣很配合地将手铐给掏出来了,在手中掂量着,眼神很冷酷。
那女人连续两次都喊出了田方舟的名字,他们也没法儿再搞徐天和乔欣了,留着内存卡自然也就没什么用了。他们有些惧怕地看了眼乔欣,连忙将内存卡交给了徐天。徐天很满意,这才让他们滚蛋。
房门,关上了。
乔欣不解,问道:“你要这些内存卡有什么用啊?”
“这个东西对咱们没用,但是对田方舟有用啊?你说,要是有人知道田方舟有了老婆,还来宾馆中捉双,会怎么样?”
“一肚子坏水!”
乔欣和徐天都没有去追问那些人,到底是谁指使的他们。鬼叔被救走了,相信对方十有八九是钱家的人。唉,白白地同居了这么多天,眼瞅着就要成功了,却让钱家的内线给出卖了。
这个内线是谁?
乔欣把手机还给了徐天,她要回去质问乔国邦。实在不行,她就回一趟特殊神盾局,想办法叫帮手过来,说什么也要让钱家人认罪伏法不可。
徐天低着头,有几分腼腆地道:“乔欣,你就这么走了呀?这趟对付钱家人,我也算是帮了你不少忙,你不觉得……应该为我做点什么吗?”
做什么?
看着徐天的模样,乔欣的内心中竟然泛起来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会跟徐天在一起“同居”了这么多天。这事儿要是让慕容熙月知道了怎么办?毕竟,她是慕容熙月的表姐,而徐天是慕容熙月的男朋友。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他想干什么?这一刻,乔欣突然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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