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角度理解，之所以产生漏气状态，是有夏莉的精神能量+能量核心MK1的物质能量+自己的精神能量，这些力量被人造人思维引导了出来？
这个猜想，是极有可能的。
既然真是这样的猜测，那么我只要学习‘气’的用法，就能够掌握这份力量才对。
九号点了点头，心中总算有了块定心石：没错，甚至不只是掌握这份能浪，以后还能够在精神能量之外，再获得其他的可能性。原本故事之中，17号、1号虽然也是人造人，却也能够通过修炼变得更强，可能就是在精神能量的修行上拓展道路吧。
之前她虽然自信，实则不过是因为龙珠世界从无极限的思想支持，并没有实际上的理论支柱。
而现在，九号和龟仙人的这番讨论，彻底让她对“气”有了全新的理解。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的力量也在我的心中吗？九号摸了摸自己可怜平坦的胸膛，静静感受着其中心脏的跳动，有种莫名的感觉。
原来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也并非是孤身一人。
龟仙人瞧见九号的神色，“看来你已经明白了自己的问题所在。”
“没错，所以我更确定了我的修行离不开您。”九号回过神来，对龟仙人道，她的神色真挚，“武天老师，请您指导我吧。”
早有心理准备，龟仙人并无意外的神色，眸中反而露出一丝狡黠，“你要从基础学习。另外我也要从你的状态之中，探寻得到新的理论……那个盖洛博士歪打正着而成的‘提升气的方式’。”
他也十分眼馋九号体内的“类洞洞波”状态。
如果自己能够依葫芦画瓢，将自己体内的所有气都转化为龟派气功将发未发的那一刻能量状态，并且借此战斗，就算对身体有所损伤，也是一种十分高超的技巧了。
他本想要进行一些冒险的举动，譬如喝下超神水寻求身体的极限。
但现在看来，却用不着这样兵行险着了。
“合作愉快。”
九号毫不在意龟仙人的心思，这正是她所乐见其成的。少女微笑着伸出了手掌。
“……”
龟仙人低头看了看九号的小手，沉默了一会儿，伸出了又老又干的自己的手，却没有直接握上去，而是相隔一段距离。
老人细细端详两只手。
这两者对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一方好像是毫无瑕疵的工艺品，而另一方却是从泥巴地里挖出来的烂土窑。
如果在平日，龟仙人看到九号这样的美少女伸出纤纤玉手与自己相握，早就恶狗扑食一般拿着不放摸来摸去了——可今天，他却偏偏没有这样的心思。
老仙人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几许不甘，“孩子，我算是彻底老了啊。”
眼看地球要遭受宇宙人的入侵，这场浩大的战斗面前，自己却如此老朽不堪。龟仙人的心中，不由出现了些许感慨。曾几何时，他也是受到万人敬仰的英雄，鹤仙人也罢、孙悟饭也罢，都没有动摇他超凡入圣、武术之神的地位。
可时代总会进步，自己也总会跟不上时代。
现在已不是武天老师天下第一的时候了。
——一只手却已握了上来。
龟仙人身子一颤，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面前的九号。
九号收敛了笑容，平日的她总是面带微笑，给人以如沐春风般的感受，好像不管什么紧急的事情，她都能够处理得有条不紊、不急不慢。可这一刻，她将那伪装似的笑容掩去，露出一脸认真的模样。
她大大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光，那光芒对着龟仙人的双眼，亮得好像星辰。
不知为何，这反而给其他人一种她十分真挚的感觉。
一老一小，两只手握在一起。她握得不算用力，只轻轻一触，一触便松。
可就这么一下，龟仙人却仿佛能够感受到一种真挚的力量，已传遍了自己的全身。
“你虽老了，却不是败了。”九号对着龟仙人说，这是她头一次以你称呼龟仙人，而非您，可这并没有让她的态度显得多么无礼，反而让她的话更加严肃正经，“一个不会死亡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不会苍老。武天老师，你若丧去了信心，那么这才是真正的老了，败了，死了。”
龟仙人沉默了一会儿，“……你果真是个好孩子。”
九号眨眨眼睛，忽然一笑，“哈，我没想到你还会认同我这个维护欲望的邪魔外道。”
“你不是维护欲望，你只是维护正确。正义和欲望，你支持强大的一方，可你的最终目的仍然是守护地球。”龟仙人摇摇头，他的眼中带着些许老人少见的锐利和锋芒，“欲望错了，可你并没有错。孩子，我会用我永生不死的生命，以及我所坚信的正确，去击败你！”
哇哦，好帅的武天老师，我还没有见过他这么有干劲的样子……克林在一旁看得也是心潮起伏。
九号嘻嘻一笑，“我期待那样的日子。”
“对了，既然你要在我这边修行……”
龟仙人也跟着微微一笑，不知道是不是九号的错觉，这笑容挺恶心的，“干脆今晚就睡在龟仙屋吧？”
一旁的克林叹了口气，现在他新潮压根儿就没有起了，只有伏伏伏：果然还是我熟悉的武天老师。
九号和拉姿丽同时摇头。
摇头的频率之快，在一秒超过十次。
“我在隔壁一座无人小岛上准备好了胶囊房子，我们就住在那里。”九号以一种很是有距离感的笑容，对龟仙人说，“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到修行的时候武天老师再和我们联系吧，呵呵。”
老乌龟还不死心，“具体在哪里呢？”
拉姿丽的脾气可没九号那么好，“问那么多干嘛！！”
她雷厉风行地站了起来，将九号朝着龟仙人相反的方向拉远了一些，冷艳的金色中短发下的双眼好像刀子一样看了过来，“今天的时间已经够晚了，还有什么事情就明天再说吧。夏莉，我们先走！”
看着远去的直升飞机，龟仙人露出了失望的模样，而克林则在一旁憋住笑容。
……
强大。
强大到底是什么呢？
在大部分宇宙战士的眼中，这是能够被量化的“战斗力”。
在盖洛博士的眼中，这是杀人武器人造人所需要的能量核心储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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