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却并没有被容寂长老的态度给打击到,反而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也抬手一挥衣袖,自觉的坐在了容寂长老的对面,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淡淡的笑道:“师姐也真是,前些天不是说了要一同为掌门师兄测算一下吗,怎的这就忘了。”

容寂长老冷眼看她的一举一动:“我从未说过要你一通测算,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做的,不需要你来添乱。”

容清长老笑容不变:“既然师姐不需要我帮忙那我可是轻松了不少呢,掌门师兄的事情我也就更放心了。”

容寂长老蓦地将手中的古瓷杯盏扔在了桌子上,下起了逐客令:“没什么事情就回你的峰上去吧,我这里以后还请你少来。”

“师姐真是老样子呢,还是这么冷冰冰的,你看把人家小朋友都给吓着了。”容清笑眯眯的把火烧到了南忆的身上。

容清长老的话音刚落,容寂长老便将冷如刀锋的目光投到了南忆的身上,南忆顿时苦笑,这个容清,看似老好人一般,其实内心真的是深不可测,也不知道她刻意把话题引到她南忆的身上是何缘故。

容寂长老只是定定的看了几眼南忆,随即张口想要问些什么,可是她忽然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笑眯眯的容清,登时脸色便黑如锅底一般难看。

随即,容寂长老甩袖站起,冷声道:“你们两个都走吧,没心情跟你们说话。”

说罢,便回了内室。

南忆简直就是不可置信,明明一个一个都把容寂长老说的跟个母夜叉似的,怎的今日一见却是个气质女神,就是性格太随性了一些,但应该不乏为一个心胸磊落之人,快人快语,心中不快也都表达在了嘴上和脸上,倒是比这个一直笑脸迎人的容清长老要简单很多啊。

容清长老道:“小兄弟既然我师姐也不想搭理你,你不如就先回去吧。”

“是,今日可是多谢容清长老解围啦。”南忆笑着对她拱了拱手,这样一个所有事情皆是笑脸的人,实在是让她太伤脑筋,也搞不懂她究竟是为何会帮忙,算了算了,不去想了。

幸而此次容寂长老并没有什么刁难,南忆本就在沧澜山待不长久,尽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径直从渡彦峰回到了踏雪峰。

丹灵在她一到冷河边就出现了,看她平安无事的样子,就知道容寂长老定然是没有为难她了。

但南忆却并不因此而放松,寒寻这一冲境一直到现在还是在入定之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飞神简的原因还是他体内的魔气。

再次进入洞府的时候,洞口的那道剑意竟然只是淡淡的向她施加了一些威压,就象征性的放她过去了,南忆略感惊奇,但想来定然是寒寻再这里做了什么手脚吧,不然就是那块玉佩的缘故,反正,谁知道呢。

入夜时分,沧澜山中有一种夜啼鸟儿,这鸟儿似乎是开了灵智,总是习惯在子夜时分绕着沧澜山的各大峰峦低低鸣叫,嗓音不算难听,带着暗夜特有的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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