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你来！”徐毕的声音有点慌，但是回答的毫不犹豫。
“行。”
现在钟默终于开始正式面对苏祁。苏祁虽然是七窍大出血，但还是有生命体征的。脉搏和心跳还有点微弱的跳动，看来还活着。
但苏祁现在已经是不省人事，倒在床上。病服上，床单上全是流出来的血，说句大实话，真有点瘆人。刚刚由于要收拾徐毕那烂摊子，苏祁刚刚确实是处于一种没人管的状态，所以床单和病服一时间还没人帮忙换。
“你去让苏家来个人先把苏祁的衣服给他换了，顺道让他们的保姆也跟帮忙把床单一换。哦对了，你去看看你的助手现在怎么样了，如果没事了，你就也把他叫来。记住，这都要由他自愿。”
一时间，好像徐毕就从主治医生变成了钟默的助理。
徐毕听话地退出了房间，按照钟默的指示四处找人。而钟默则开始找了个小椅子，把小椅子摆到苏祁的床边，坐下来开始静静地观察双眼闭得十分自然，就好像是死去了一样的苏祁。
七窍全部流血，但是钟默觉得自己先不用看底下的那两窍，若是能把头部的五窍搞定，那两窍想必也是不攻自破。钟默静静地看着头部的五窍，开始思考所有病症的可能性。虽然他不能保证华胥的毒是早都已经研制出并且已经找到解药，如果是那样最好。但如果是他新配制出的毒，那可能要花的功夫劲肯定会更大。
双目出血......肝火过旺？或是单纯的眼组织出血？
鼻孔出血......肺部有问题？抑或是简单的流鼻血？
舌部出血......心火上炎？难得和喉咙有关吗？
口部出血......脾有热积？不会是消化管道的事情吧？
耳部出血.....大脑组织出血？还是耳道里面的问题？
再不然？就是最最普通的三氧二化砷（砒霜）中毒？
钟默自我否定式的摇了摇头，砒霜中毒是没多大可能，若真是，苏祁现在还能活着？
现在光是研究这五窍耳鼻口舌目，这五窍出血的原因千奇百怪，而且也绝对不可能把对症下药的药物一个一个地试，成功的几率很小，多半是给自己挖坟坑。
所以换句话说，笼统点地讲，如果说这是钟默所面对的考验，那么华胥就是这场考验的出题人。
再说得通俗点，钟默现在面对的就是一个五元方程，只有一个式子，而且还有两个未知数暂时不考虑。这么做，就是数学家来做单纯的纸上题目，想找出所有的解中最接近的那一个，恐怕也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而现实的时间将会更长。距离毒发身亡的时间怎么可能有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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