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安的背上突然长出来两个人脸。

那是苏门和苏祁的,即使是在陈俊安黄色刚毛的掩盖之下,钟默也能辨认出来到底哪个是苏祁,哪个是苏门的。他们的面孔极度狰狞,就像是鬼门关之中的妖魔鬼怪一般,横眉竖目,面部非常扭曲。

钟默现在是彻底明白了,他已经不再是“苏家的雇佣病情侦查员”了,或者换上一句话说,他已经没有任何资格去被称呼为这个称号,这个亡者给予他的称号,这个现在变得无上光荣的称号。

他对不起苏经业,更对不起苏门与苏祁,最对不起的,还是苏家。

为什么华胥要这般残忍?难道华胥做过的孽还不够少吗?钟默从进来,得到的没有任何喜讯,到头来就他所知的,全部都是噩耗。当然,还有附赠品:一个头颅,两个长在了一个“怪兽”,或者说是怪兽的身上的人脸。

残忍呐,为什么我要面对的不是别人,是华胥,是李白凡的徒弟,是制毒师?难道作为神医,就必须要与他们相伴而生的制毒师继续着他们的斗争呢?

为了什么,钟默还记得景焕大陆在当时制毒师的黑暗统治下,他的父亲,他那神医父亲,在他七八岁的时候给他说过的话:

“默儿,你知道为什么制毒师一定要做这么多的血腥而残忍的事情呢?”

为什么,钟默到现在还记得答案,就连父亲的语气也是记得清清楚楚。

“是权力啊,是那该死的,却又是有着无限诱惑的权力啊!”

最终,在李白凡的手下父亲还是惨死,这也是他成为神医的一大重要原因。继承父亲的遗志的他,为了报仇,为了和李白凡能来一场公平的较量,他不能在这里就因为悲伤,因为内疚与自责而放弃。

现在,李白凡的徒弟就在眼前继续着制毒师那本来就不该存在,荒诞而血腥的事情。他不得不振作起来啊!

钟默一人在旁边看着陈俊安沉思着,陈俊安现在好像是在一种失魂的状态,茫然的看着四周。而华胥却并没有理会钟默,只是继续着他的自言自语:

“罢了,可能还是哪里出问题了,我的预算之中,不应该会出现人脸长在背上的问题啊!这并不是我的预想。不过嘛,至少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啊。西斯科,先不要给我师父发了。”

华胥看着面前的陈俊安,陈俊安就好像是从非常长时间的沉睡之后苏醒过来,浑身还散发着初生一般的气息,但这股初生一般的气息竟然变得越来越腐臭,钟默不会认错,那就是腐烂的尸体才会散发的味道。

这股味道非常地刺鼻,但是华胥似乎并不在意这股味道,他甚至都没有觉得恶心或是刺鼻(至少能从他的表情上看出来),而更加病态的,他的表情,分明就是享受。

“不错,味道这方面看来确实是成功的了。看来接下来要改变的,基本上已经能确定不少了。”

华胥的表情就好像是沉醉一般,沉醉于那股恶臭,那股只有腐烂多时的尸体才会散发的恶臭。但他很快就收回了那种表情,再一次地诡异地笑了起来。

“但不管怎么说,该确定还是要确定的嘛!”

华胥再一次拿起来那柄剑,把刚刚已经收回剑鞘的剑再一次拔出来,剑身上还流着陈俊安的鲜血。华胥看着陈俊安,右手持剑,呼呼两下就挥向陈俊安。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