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奥玛立刻问道,一边问着,一边还把电视机暂停住了。

“你问我,我问谁?我怎么可能知道?”

钟默毫不犹豫地说道。但奥玛又接着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能看懂而且还能翻译出来的?”

钟默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接着就慢慢地,带着点悲伤说道:

“这是我们那边的专属文字,而且这还是禁言,这叫“克洛因文”。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全面禁止了。到现在我们那边不少经历过“克洛因年代”的人都知道,当时我们都再未用过了。”

“为什么?”

奥模式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地强迫钟默再一次去回忆那段动荡的年代,还是恬不知耻地去询问。而钟默却也并没有像上次他问那个总经理时那个总经理恼火的表现,再一次地叹了口气,忧伤地给奥玛其中的道理。

“其实啊,不少牺牲的烈士也是在最后被处刑时坚持用曾经,或者说是现在恢复过来的原来的语言去说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以表视死如归,毫不退缩之心。”

钟默最开始的语气也是比较忧伤的,而说到最后,语气之中竟然出现了激昂。钟默曾经看过烈士被处刑的场面,在屠刀和装有“克洛因”的针筒下毫不畏惧的英雄烈士大声地用现在他们所用的语言去表达爱国之心。

不少场面都是王东岳为了能在见到他们的队友最后一面而决定去送行的,而当时的钟默又是年幼,因此王东岳去的时候又是不得不带上钟默一起,而钟默非但没有被吓出心理阴影,反而内心却变得更加坚强。

不过就是这样,会说“克洛因文”的人还是很多的,不管是因为迫于生计的无辜人民去学着说,或者是为了能破解制毒师的秘密而去学习“克洛因文”的神医。在当时,或者说是从那个年代活下来的人都知道“克洛因文”怎么说,怎么写。

当然,钟默也是其中之一。

可是由于在“克洛因年代”结束后,新上台的民主政府恢复了“克洛因年代”前的所有规章制度,而且明文禁止不得用“克洛因文”去交流,久而久之,这种语言最活跃的地方也就只剩下在制毒师的内部秘密通用了。

所以说,在钟默看到墙壁上这段文字的时候突然感到非常地熟悉,可是又感到非常的陌生,他觉得面前的,电视机里显示的这串文字就像是与他隔着一层纱,一层被岁月覆盖得不透明却又被记忆擦洗的很透明的奇怪的一层纱。钟默细细地辨认,最终还是明白了这串文字的意义所在。

“好吧。”

奥玛也算是听懂了钟默给他讲的这些东西,同时顺手的功夫他也就把电视机里的报道继续播放了起来。局长和记者的对话早都停了,就是现在直播四层的这面墙壁的用血写下的“克洛因文”,,才直播了一两分钟,报道就很快就停止了,随之而来的果不其然是广告。

“现在我能关掉了吧?”钟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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