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年头该找谁啊?”钟默突然开始搔头。

这是个很严峻的问题,现在望海市被华胥闹得沸沸扬扬,好多人都不敢出去,生怕出去了就会被那个怪物一顿啃食。

其实现在的情况也是很明显的,目前为止这么多的样例全都是在家中死亡的,就没几个是在路上走的时候被吃掉的。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待在家里的安全性也是总比在外面强。

“罢了,先等白霜硫的药效过了后再去问她,谁的血型和她是一种就好了。”

钟默无奈地回头看了一眼苏泳,叹了一口气。他不得不现在暂时放弃输血的打算。现在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去求医院这类的去供血,那要做得手续可也就太繁琐了。

钟默的计算是非常正确的,在耐心地等待了一天后,最后苏泳确实是成功在一天后醒了过来。

“嗯.......墨黑,你还在吗?”

一直守在苏泳旁边悉心照料了她一晚上的钟默此时非常地困倦,正坐在板凳上顺带着靠墙眯着眼休息,听见苏泳忽然说话了,他赶忙就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

“是的。”

苏泳说话还是那么地有气无力,她说着说着就像从床上坐起来,但很明显能看出来这对于她来说非常地艰难。钟默见状赶紧扶着她躺下,一边扶着一边还说着:

“你看看你都这个样子还起来什么啊?赶紧躺下吧!”

苏泳眨了眨眼睛,什么也没说,只是听话地继续躺在床上。钟默赶紧一摸额头,果然,已经退烧了。

看来这并不是什么病毒的入侵,这应该是苏泳的心理负担造成的,这么一场大病也是可怜了这个悲惨的女孩子。三个亲人的失踪,或者说是死亡,就是内心无比坚强的钟默都有点难以接受,更不用说是苏泳这个平常娇生惯养惯了的千金大小姐。

“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烧成这样?”

钟默明知道病因,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毕竟他现在得出来的有关心理负担的这个原因也只是个猜想罢了,具体的情况还是要问一问。

不料苏泳却开始哭了起来。嚎啕大哭起来。哭声之惨烈,就好像是蒙受了极大的冤屈一样。那种凄惨的声音,钟默虽然听过类似的,那就是难产的妇女在见到自己那个死胎时的哭声。而此时此刻苏泳的这种哭声则是比哪个惨烈百倍。

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她才初二啊!她为什么要哭的这么惨烈,比难产的妇女看到自己的咽气的死胎还要悲痛?

钟默现在真的很想给自己一个重重的耳光,若不是他不问,说不定苏泳也不会因此而被迫去回忆。钟默厌恶奥玛问他有关“克洛因年代”的话题,而他此时此刻,就正是在己所不欲强施于人。

苏泳的悲痛很快就停止了,接着从被子里抽出来右手慢慢地拭去了眼角的泪还有两边太阳穴上的泪痕。由于苏用的是躺着的,所以眼泪流出来自认也要从太阳穴流下去。

苏泳不流泪了,但从上帝视角来看,她就像是一具毫无感情的人一样,眼神空洞,嘴里不断地喃喃。

钟默知道她遭受了非常大的打击。一句话也不想说。只好慢慢地坐回板凳上默默地叹气。

“墨黑啊.....我..我的亲人全...全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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