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济,你说人要是能飞该多好!”
铁锅坐在石头上歪着头看着天空,天空中那一朵朵的白云,一只只的飞,甚至被风吹起的落叶,都是让他那么的艳羡。
宫千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觉得终于是赵高出场的时候了。
“虽然现在我们都不能飞,但不代表我们不能征服天空!”
宫千柏意有所指的道。
铁锅愕然,看着胸有成竹的广济和尚,猛地站起来拉着他的胳膊,激动的说道:“你什么意思?怎么征服天空?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主意了?赶快说!赶快说!”
宫千柏面露得意之色,神秘的对铁锅说道:“纸鸢你玩过没有?”
铁锅懵了,故作生气的掐着腰指着宫千柏的鼻子说道:“我说广济,你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要么是在深宫中长大,要么被关在大青城,我连出个门都费劲,更没有人愿意接近我,你算是我的第1个朋友和兄弟,我去哪里玩纸鸢?你是不是故意眼急我?快说!快说!”
“对不起啊!忘了这茬,不是故意的!”宫千柏指着树上的黑色老鹰说道,“纸鸢差不多跟那只老鹰展开翅膀一样大,纸糊的,用一根丝线牵着,可以飞得很高很高!”
铁锅立刻来了兴趣,又重新抓住了宫千柏的胳膊:“那我们现在就去做好不好?你教我,咱俩一起做!”
宫千柏大包大揽:“没问题!咱们先砍一棵竹子,然后再找些布和一把剪刀就可以了!哦!对了,还需要一把丝线,我让圆清去买!”
除了宫千柏之外,4个小和尚分别叫做圆清、圆明、圆海、圆风,按辈分都是宫千柏的师侄,他可以随意调用。但像买东西这种事情,虽说没什么油水可捞,但能出大圆寺一趟,对他们这么大年龄的小和尚来说也算是一种美差了,当然得先紧着关系铁的照顾。
铁锅对于玩儿上的事,风格相当的雷厉风行,立刻拽着宫千柏就往房舍里走,找到4个小和尚,让圆明去找些布,让圆海去找把剪刀,让圆清去买丝线,圆风则负责在小院里腾出一大块儿地方,打扫干净备用。
砍竹子的事则由铁锅和宫千柏亲自去,独秀峰下就有不少竹子,铁锅拉着宫千柏去斋堂借了一把菜刀,挑好的竹子砍了一棵,抬回了小院儿,开始翻腾起来。
大圆寺大门口,负责监视铁锅的两个蒙古兵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飞跑出大圆寺,显然是向呼鲁汇报什么事情去了。
这一幕当然没有逃过宫千柏的眼睛,路过大门口的时候他故意把菜刀在半空中扬了扬,就是要让他们去报信。
元朝对汉人的武器管制的非常严格,不仅刀剑之类的武器绝对不能拥有,而且一般的百姓几户人家才合用一把菜刀,像整个大圆寺总共也只有两把菜刀,而且规定菜刀只能用来做菜用,像铁锅和宫千柏这样拿着菜刀去砍竹子,显然已经越轨了。
宫千柏前世做过风筝,所以在材料齐备的情况下,只用了半个多时辰,亿只纸鸢就做好了。再用毛笔画一些图形,对于铁锅来说看起来还是相当漂亮的。
“我们去哪里放比较合适?独秀峰上如何?”铁锅兴奋地拿着纸鸢,四处张望着寻找合适的地方。
宫千柏告诉他尽量找一些平整的地方,因为放风筝的时候眼睛是朝着天上看的,如果地面不平的话就很容易栽跟头,在独秀峰上那就更危险了。但铁锅刚拿到纸鸢,哪里还在乎得了这么多,向宫千柏问明白放纸鸢的秘诀,拉起绳子就跑。
宫千柏担心他真的出事,所以寸步不离地在旁边看着,但也在有意无意的引着他向大殿附近移动。大殿上的台子比较空阔,脚下也比较平整,但只有一丈宽,再往外就容易掉下去了,而台子边缘距离地面足有一人多高,摔下去可不得了。
宫千柏朝着台子下面使了使颜色,台子下面的赵高点点头,示意他已经准备好了。
大门外,百福长呼鲁阴沉着脸走进了大圆寺,看到了高台边上正在玩纸鸢的铁锅,还有高台下面杂乱的尖石,脸上凝出一丝狠厉。
“你们在干什么?谁让你们玩纸鸢的!”
呼鲁一声怒吼,把正在仰着头往天上看的铁锅吓了一跳,蹬蹬蹬后退几步,一脚蹬空从台子上掉了下去。
啊吁——
铁锅吓得大惊失色,闭上眼准备好了头破血流,但很快发现身子下竟然是软软的,自己安然无恙。
“哎哟——痛死我了!”
惨叫的是赵高,他现在境界非常低,不像历史上那么武艺高强,一时大意之下竟然被铁锅砸的大声呼痛起来。
铁锅赶紧站起身来,向身下的人说声对不起,但赵高却哀嚎不已。
“你——”
铁锅看着赵高,脸色一片苍白。
宫千柏此时已经跳下高台,先看了看铁锅确认没有任何伤损,然后装作帮赵高查看伤势。
“你忍着点疼,我带你去止血!”
宫千柏紧张地对赵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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