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曌接着说:“晚生听从家父安排,想做出个成绩,手头上有笔生意,虽然金钱周转不开,有些吃力,但也没到把琉璃珠典当的地步。”
管事一听有戏,赶紧劝颜曌,“老夫乃过来人,商机是一瞬即逝,黑心的商家都是今个跟你称兄道弟的,明个就插你一刀,机会难得啊。”
颜曌心里噗嗤一笑,这管事脸皮忒厚,也就范蓑归能上前一敌,但是面上眉头轻蹙,一副举棋不定的表情。
管事当然没错过颜曌表情,赶紧加把劲劝说道,“难道贤弟不想在父亲面前做出番成绩证明自己,看贤弟谈吐不凡,想必家中产业丰厚,这家里产业一旦起来了,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可就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
管事看着颜曌的表情随着他的话语,时而激动,时而愤怒,心里美的羊胡子翘起来了,“小样,毛头后生,给你大爷斗还早着呢。”连忙喝口茶润润嗓子,悄悄探着头耳语,“你若得到了令尊的认可,你想要的还不都是你的。”
颜曌一激动当下握拳锤下桌子,“对,先生所言极是,是我迷障了。”
“此物能入先生青眼也是种缘分,晚生索性便当了它吧。”
管事大喜:“此话当真?”
颜曌严肃的拱拱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管事大笑,捏着自己枯燥稀疏的胡子:“好好好,后生可畏吾衰矣。此物我给你八百两白银如何?”
“八百两?此物可是极其珍贵,先生这番诚意不够啊。”
管事咬咬牙,脸涨得通红:“一千两!不能再多了。”
颜曌笑了笑,又端起茶杯抿口茶,“罢了罢了,我可以这番价格便宜让给先生。但想向先生打听一事。”
管家不由得急切的表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晚生第一次离开父兄,独自在外行事。晚生觉得毕竟在东邺是商籍,想要到他国行商,改成良籍以好便宜行事,先生您看这事有何方法解决呢?”
“这事好说,你投身户人家,每年仲秋八月时,让家主去找官府负责户籍的小吏说明家里的实际情况,贿赂一下即可,这有何难处啊。”
“晚生多谢先生指点,这两颗琉璃珠就这样给先生吧。”
管事不由得摸了摸自己因为激动而不停颤动的胡子,嘴角的笑是怎么也收敛不住。管事利落的拿出一千两银票,一口一个贤弟,热情的送颜曌出门。
而颜曌面上带有丝丝遗憾,倒背着手走出了顺安典当。走前看了看这牌匾,笑了笑,古人果然憨的可爱。
颜曌踱步去寻找钱庄,将一千两银票,换成了小额银票和些银两后,从钱庄里走出来,径直前往书坊。
一进去,颜曌很是谦和的问书柜后的店主,“抄书一卷可以卖多少钱?”
店主看了眼颜曌,让颜曌拿笔写几个字看看,颜曌毫不胆怯的接过笔,行云流水的写下“不学礼,无以立。”然后搁下笔,恭敬的把纸张递给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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