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滢。”

静滢站起身猛的回头,一个男生抱着里一个女生笑着喊静怡。静滢笑笑,还以为是历辰呢。不过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走了吧,不知道他明早起来收到前台服务员给的信会不会生气。他会不会给自己打电话呢,在一起旅行的这几天,居然没有留下彼此的电话。

坐在座位上,再看一眼手机,没有未接来电。静滢笑着摇头,历辰应该睡了吧,按下关机键,看着飞机慢慢的起飞。

“快叫救护车。”门童对围观的人群喊。

“先生,先生。”前台服务员也跑出来喊。

“他是酒店的客人吧”门童问。

“是的。”前台服务员说。

“小姐,小姐”

静滢猛的睁开眼。

“您还好吗?”空姐关心的问。

静滢平复一下砰砰砰的心跳,摇摇头说“我没关系。”

“您做噩梦了吧,我给您端杯水。”空姐说。

“谢谢。”静滢说。

喝一口水,心脏慢慢平静,但发慌的感觉却无法消散。是刘建吗?不不不,不会的,我不能自己吓自己。静滢拼命摇头驱赶脑海里刚刚的噩梦片段。

“静滢。”

一出站,静滢就看到瑞瑞穿着粉色的T恤等在出站口。

“你还好吗,累不累?”瑞瑞接过行李箱。

静滢摇摇头,“刘建明天几点的手术。”

“明早10点。”瑞瑞说,“你今天先跟我一起去酒店住吧,明早再去看他。”

“行。”静滢点头。

凌晨3点,整个城市一片沉寂。窗外的霓虹灯孤独的闪烁,打开车窗,夜晚的风灌进来,吹乱头发。

“刘建的事是怎么回事?”静滢问。

“他在街上走,有人高空抛下一袋垃圾砸中他的头部,脑内大出血。当时做了开颅手术,但是因为情况很危险,医生担心损伤他的脑部功能,打算分两次做。”瑞瑞边开车边说,“他室友没有你的电话,通过一个学妹打电话给我。”

“他还在昏迷?”静滢问。

“是,医生说手术成功率只有10%”瑞瑞说。

静滢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恨过他,但是他遇到事故还是会觉得担心。这是放下了吧,静滢想,是不是因为心里有了另一个人,有了爱的那个人,所以面对曾经的那些伤害虽然不会忘但却不再恨。静滢此时此刻很想对历辰说我喜欢你,明天历辰打电话给自己的时候,第一句就这么说吧。李历辰,我喜欢你。

车一路向西,走了三个小时后来到刘建的老家。静滢和瑞瑞都已经疲惫不堪,草草洗了个澡就爬上床睡觉。眯了不到两个小时,静滢就被瑞瑞叫醒。

“已经七点了,咱俩准备准备去医院吧。”瑞瑞说。

“好。”静滢边说边打开手机,屏幕上依然没有未接来电。

到医院时已经8点半,跟着瑞瑞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重症监护室外。隔着玻璃,刘建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雪白的脸和禁闭的双眼,身旁的仪器发出红色和绿色的光以及滴滴声。

曾经意气风发人,最爱在绿茵场上奔跑的人,现在却躺在病床上。静滢的眼圈红了,瑞瑞转身抱着静滢。

“你是静滢吗?”一个苍老的女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静滢扭头,是刘建的妈妈。和刘建拍的照片里强势且意气风发的女人不同,眼前这个女人鬓角已白,整个人带着苍老的气息。

“阿姨好。”静滢说。

“你来看阿建吗?”刘建的妈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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