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铭瑄被救起来之后,惊魂未定的被送回了英华院。柳仪嘉一看萧铭瑄落汤鸡的模样,连忙心疼的直叫“我的心肝,你这是遭了什么罪!”
萧铭瑄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但还是冷的打哆嗦,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是回来向娘求救的,谁料走到湖边的时候,膝盖忽然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疼得他直接就倒了下去,然后滚到了湖里。
不过现在顾不上这些了,萧铭瑄颤抖着声音对柳仪嘉哭道:“娘,您救救儿子吧。儿子快没命了!”
柳仪嘉看着儿子焦急的神色,心中一个闪念,急急问道:“你又去赌了?这次输了多少?我的儿子啊,你要是被你爷爷知道,你怎么活!”
萧铭瑄抹着眼泪道:“娘,这次儿子真不是自愿的,下了书塾之后,同窗都说去玩玩,我才跟着去的。本来一直都在赢,结果就最后赌那把大的时候,输了….娘,我好不容易才说服赌坊的人,让我回来拿钱。您要是不帮我,我就只能被爷爷打死了!”
“你还知道啊!你爷爷平生最恨嫖赌之事,让你不要去你还非要去。那赌坊的人都是串通好的,专门就是在最后一把坑你!”柳仪嘉恼怒不已,“那你欠了多少!”
萧铭瑄连忙道:“三…..三千两银子。”
“三千两?”柳仪嘉气的大叫,“你娘全部的体己钱才有五千两!”
柳仪嘉肉疼的想着自己那点私房财,国公府虽然富庶,但是奈何萧东远是个没出息的,钱都在老爷子的手里握着。老爷子偏爱沈霜和萧南乔那个死丫头。她好不容易才攒了这么多钱。
萧铭瑄小声道:“娘…..你不是还有好些铺子和庄子吗。”
“混小子!这就惦记上你娘的钱了!那些东西以后要留一部分给你姐姐做嫁妆。”柳仪嘉揉着头痛的额角,铺子和庄子都是想方设法从萧东远手里哄来的,老爷子还不知道。现在只有盼老爷子快点死,萧东远掌了权,她柳仪嘉的日子才能真正舒心。
柳仪嘉伸手推了一把萧铭瑄,怒道:“不成器的东西!这次的事,我给你包住了,但是……你要是敢有下次,我不收拾你,我把你交给你爷爷!”
萧铭瑄知道事情解决了,连声保证道:“娘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再赌了。等到科举之年,一定考个状元给娘长脸。”
柳仪嘉一直疼爱儿子,她这才笑了说:“娘这辈子也就靠你和你弟弟了。沈霜没儿子,最后这国公的世袭位子还不是落到你或者你弟弟的身上。”
萧铭瑄回房的时候,路过了萧铭飞的房间,门没有关严实,他偷偷向里面看了一眼,已经戌时了,但萧铭飞的房间依然灯火通明,血腥的气息顺着没有关严的门跑了出来,直接打在萧铭瑄的鼻子上。
萧铭瑄刚捂上鼻子,就听见里面“嗷”的一声凄厉的濒死惨叫,像是什么小猫小狗。萧铭飞此时刚好侧了一下身子,一只血淋淋的小猫尸体便出现在了萧铭瑄的眼前。猫的鲜血顺着桌子流到了萧铭飞的手上,萧铭飞抬起手,眼神冒光的舔着沾血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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