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闭着眼静静等待着榕与下一步的动作,可她等了许久,等到她都快真的睡着了,也没等到榕与的行动。

屋中一片寂静,就像他没来过一样。

江渊终于忍不住睁开眼,发现自己面前早已没了人,难道榕与真以为自己睡了,又回去了?

江渊立马坐起身下床向窗户边跑去,窗外的院里一片宁静,根本不见任何人迹。

他果然回去了,江渊懊丧地垂下头,早知道就不装睡了。

“你在找什么?”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房中传来,吓得江渊身形一颤。

她转过身,只见榕与从屋中一处黑暗的角落里轻声走了出来走到她的面前。

他眼里带着几分戏谑地看着江渊,又重复地问着:“你在找什么,嗯?”

被榕与抓个现行,江渊尴尬地咳了几声,然后仰着头故作镇定地回道:“我在找木”

江渊的话还没说完,只感觉突然面前一暗,腰身被一只大手紧紧一揽,自己唇上一暖。

榕与便是这般猝不及防地吻上了江渊。

一开始是霸道强势地侵入,攻占城池。渐渐的,转换成温柔的辗转厮磨。他用舌尖轻轻舔舐着江渊的贝齿,追逐着她的唇舌。越深入,越沉溺。

江渊早就被他这般铺天盖地的吻,吻得七荤八素了,早已想不起自己想说什么了。

最后,她也紧紧搂住榕与的脖子沉醉其中,任由他引导,任由她深陷。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榕与才意犹未尽地离开江渊的唇,但依然抱着她。

他用额头抵着江渊的额头,然后声音沙哑地轻声问道:“还生气吗?”

江渊木楞地摇了摇头,她哪里还生得起来气啊,此刻她心里满是悸动与甜蜜,只想与心爱之人互说温情话语。

“那你明日还会跟着兄长出去吗?”江渊可怜兮兮地望着榕与。

被江渊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盯着,榕与的心都化了。

“不去了,接下来我的时间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榕与轻柔地吻了吻江渊的额头。

听到榕与这般回答,江渊的眉眼里满是欣喜,心里是比吃了栗子糖还要甜到发腻的爱意。

她想到白天自己还暗暗发誓再也不要理榕与了,她此刻全当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为什么要不理榕与啊,她的榕与可好了,她可喜欢了。

夜晚的皇宫安谧庄严,整座宫城都笼罩在夜色里,那一排排橘黄的琉璃宫灯在晚风中轻摆,点缀得整座皇城依然是灯火辉煌,明亮一片,好似天宫,光耀非凡。

灯火通明的御书房里,身着一身明黄龙袍的中年男子正在批阅着边关情报。

他表情微妙,仿佛对里面的内容有着自己复杂的心迹。

这时,一位白发白眉的老太监躬着身,恭敬地走到他面前,用他特有的尖利嗓音禀道:“皇上,太子请求见您,此刻正在门外候着呢。”

“嗯,让他进来。”皇帝头也不抬地回道。

“是。”

老太监恭敬地退到门外,不一会儿,江裴之便走到房中。

“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吧。”

“谢父皇。”江裴之站起身来。

皇帝这才抬头看向江裴之,慢悠悠地问道:“这么晚了,你有何事来求见朕啊?”

“父皇,儿臣确有一事有求于父皇,还望父皇成全。”江裴之郑重其事地叩礼说道。

“哦?什么事?”皇帝放下了手中的情报,他倒想听听他这个太子到底有何事需要这么晚来求于他。

“父皇,儿臣心仪秦尚书之女秦嘉卉已久,只想要她做儿臣的太子妃,儿臣请求父皇赐婚,满足儿臣这恳切的愿望。”江裴之说得满是真切诚恳,实则他心中早已有了七分把握。

江裴之这一请求倒是让皇帝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不过他的这个儿子也的确到了成家的年纪,况且他是储君,东宫也是该有个女主人了。

只是

“为何是秦尚书之女?”皇帝有些不解,他以前也从未听说他俩有任何渊源。

“父皇,儿臣对秦尚书之女是在宫宴上一见钟情的,况且秦家之女温婉贤淑,才学过人,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望父皇成全。”江裴之语气殷切,眉眼中带着非秦家之女不娶的坚定。

皇帝低头沉吟了一番,他倒是听说那秦尚书之女从小与武安侯府的两兄妹一块儿长大,到现在也走得亲近,三人感情甚笃。

如若江川娶了秦尚书之女

他眉心一跳,在心里默默地权衡了利弊,然后毅然开口:“好,朕准了。”

“谢父皇。”江裴之欣喜地叩谢皇上。

父皇的应允在江裴之意料之中,人人都知秦嘉卉与武安侯府关系密切,但凡父皇细想,他也不会希望这个局面继续发展下去。

不一会儿,江裴之走出了御书房外,他看着自己手中那道明黄的圣旨,嘴边的笑意越发深沉。

如墨的双眸里是晦涩难懂的幽光,心中一半是想要之人得手后的愉悦快意,另一半的情绪却是想到她作他妻这个事实即将成真后的真实喜悦之情。

不知怎的,他脑海里突然闪现出秦嘉卉那张秀丽又倔强的脸。

他倒是真的有点想她了。

他在想,当秦嘉卉明日得知这个消息后会是怎样一般反应呢。

不管怎样,秦嘉卉,以后就请多多赐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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