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亲自安排凌霄迅速做了各项检查,所幸肺部没有湿罗音,CT影像也显示肺部正常。罗院长初步判断他只是细菌感染,恰逢昨天可能大量喝酒,导致一下子发起烧来。但一切都要住院等其他检查结果。

凌霄的私人助理珍妮花这时已赶到,准备办理入院手续,廖美儿拉着她的手投诉曹盖华。

血常规结果很快出来,初步证实了罗院长的专业判断。

凌霄住进了VIP病房,他迷糊中依然紧紧拉住沈小斐的手不舍得放开。珍妮花为他安排了全院最大的套房,她知道他一定要让沈小斐在身旁。

医生开了抗生素静脉滴注,护士把针头扎进他手背的时候,他微微睁开眼,看见沈小斐把头别过一边去不敢看他扎针,虚弱地笑了一下,安慰她说,“傻瓜,别怕。”

“你昨晚又去和何清华喝酒了?”

“是。最近有合作。”他艰难地说了几个字,护士把吸氧管轻轻挂在他鼻上,回头对他非常礼貌地说,“凌先生,呼吸道核酸和急诊生化5项的结果要明天才有。今天先安心输液。”

沈小斐看着护士走出房间,低头看着他苍白的脸。本来英朗的线条,被一脸胡子渣捣碎,衬着眉眼的浓黑,反而有一种让她心疼的憔悴。

她摸着他的脸,眼泪掉了下来。

“你只是找了借口喝酒打发时间。”她把手指贴在他唇上,以前他常常紧闭的嘴唇总是亮泽丰润,带着光亮和神采,这时因为严重缺水已经干枯得片片开裂。

他慢慢伸出另一只手不让她的手指离开。

“我不知你什么时候才回来我身边。”

“现在。”

“真的,只要你答应我,不再答应何清华的邀酒。”

“好。”他虚弱地笑了起来,终于放下心来闭上眼。

廖美儿在门外看见沈小斐终于主动握着凌霄的手,转过身来搂着珍妮花如释重负。

珍妮花却心有余悸,说,“娉婷说凌先生最近总是没日没夜地工作,早上天刚亮就回到云霄大厦,晚上何少爷借着基金公司的事一叫他,就出去喝酒。就是这样熬出病来。”

“他只是一个人怕寂寞。”廖美儿回头看看病房里的两人,长长叹了一口气。

“沈小姐的无名指还是空荡荡呢。”珍妮花低声惆怅,她不知道把戒指交给凌霄那晚发生了什么事,沈小斐的手为什么到现在还空着。她想,如果自己爱的人送上戒指,她一定会马上戴上。

她们各怀心事地等其他检查结果。夜渐渐深了,秋凉微凉,沈小斐看她们的衣衫单薄,让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叮嘱廖美儿明天如常上班,代她向朱迪请假。

凌霄一刻也不肯松手。针水已经添了两包,他的咳嗽和高烧终于平息下来,沉沉睡了。沈小斐趴在他胸膛上睡到天亮。医生早早来查房,几个大检查的结果也显示凌霄一切正常,医生叮嘱沈小斐以后别让病人再在严重亚健康状态下大量喝酒。

她放下了心,把结果告诉了廖美儿,等凌霄醒来,用勺子喂他一点点吃了曹盖华带来的老保姆熬的肉末百合粥。

他看着她低头温柔地吹冷,乖乖地张嘴让她递来勺子,一只手怜爱地轻抚她的脸颊。

“小斐,早知道这样,我就该早点病倒。”

“乱说话。”她微愠。

在医院住了两天,凌霄已经退了烧,咳嗽也迅速停下,他坚持要出院,任沈小斐怎么劝也不肯听。她没办法,只好叫珍妮花给她找来院长求情,开出院证明去办了手续。

老院长苦笑摇摇头,开了一大包出院服用的药,对珍妮花笑笑,说,“事隔多年,你们老板竟然变得如此恋家,也是好事。”

8年前珍妮花已在凌霄身边工作,她知道院长话里的意思,“对,他终于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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