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衡:“我要如何?我要是想如何的话岂会拖到现在?沈昱莫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大审你这案子吗?不过是因为如今恰逢京察我不想旁生枝节,否则就你这事儿东厂早就查清楚了。如今你那管事身上的证据东厂半分都不知,直接呈到御前上头一生气你知道会牵连多少人吗?”

沈昱莫此时也稍稍冷静了下来,低着头神色有些彷徨,嘴里念叨道:“那怎么会有证据呢?他要干什么?他想干什么?”

夏衡缓了缓语气低头问沈昱莫:“沈昱莫我问你,那多出来的一百三十万两,究竟去哪儿了?”

沈昱莫抬头看着夏衡激动地说:“我说过了,用了,全都用了。”

夏衡:“你用去哪儿了?那么大一笔钱,这么短的时间你是怎么用的那么快还没被人察觉的?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说谎,你要眼睁睁看着就因为你牵扯进无辜之人吗?”

沈昱莫:“我说了才是牵扯无辜之人。”

夏衡看沈昱莫还是不愿意说,直起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对燕临道:“燕临,打他几鞭让他清醒清醒,就在这儿。”

燕临:“爷,这……”

夏衡:“打。”

燕临:“是。”

燕临领了命,走到放刑具的架子上拿出一条鞭子又走了回来,对夏衡说道:“爷再往后走走,别脏了衣服。”

夏衡依言往后又退了几步,退到了门边和夏阳站到一处,燕临挥起鞭子直接朝还跪在地上沈昱莫打了上去。夏阳看着那边的动静,对夏衡说:“爷,看这情况这两天又要审他了,如今把他打出了伤,怎么交代呀?”

夏衡:“交代什么?那管事在我们手上,徐州臬司衙门肯定告诉上头了,这么几天了京城东厂怎么可能收不到消息,打他几下又如何,反正这案子现在也是我审。”

夏衡看着那边燕临停了手,又走了过去。沈昱莫此时已经趴在了地上,背上出现了几道鞭痕。夏衡蹲了下来对沈昱莫语气平和地说:“沈昱莫,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份证据真的是你贪墨的还是别人借你这机会伪造的,那里面到底写了什么我也不清楚。现在正是京察拾遗的时候,难保不会有人借此机会铲除异党,再加上上头的一时怒气,你当真要把这件事搞大吗?你好歹让我有个准备让我知道我该查谁啊。”

沈昱莫艰难地抬起头眼睛盯着夏衡:“若我说了,你可能帮我保住他们?”

夏衡愣了一下说道:“看情况。”

沈昱莫有些痛苦闭上了眼,而后张开虚弱地说道:“那笔钱,在新安江。”

夏衡:“新安江?这笔钱跑的挺远啊。”

夏衡问出了这么个结果有些惊讶。

沈昱莫接着交代道:“那一百三十万两,里面有三十万两确实花在了京杭大运河上走了账,只是报上去的数目比实际花的大了很多。其中还有三十万两用在了四处打点上,剩下的七十万两,全都用在了新安江上。”

夏衡:“为什么?我记得去年户部有给新安江修江堤拨钱啊,为何你要冒险在京杭大运河上多要那么多钱补偿新安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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