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笼持续的上升和赵瑾年加速的分析同时进行,谁也不会等谁,铁笼已经上升到了与裂口地面平行的高度,根本没有时间再去想更多。

赵瑾年纵身一跃跳到铁笼上,将剑倒竖着卡住,随着上升,剑尖躲开安全扣抵在石壁顶端,但不断上升的力度还在加强,剑身承载了太多的挤压,开始弯曲变形,再这样下去,俩个人只能同年同月同时死了。

赵瑾年的额上一层层地开始冒汗,也不知道是伤口痛还是过份紧张,干到起皮的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整个人同被压弯的剑一样,像是随时都会崩溃断掉。

“赵瑾年,你走吧,你是皇上,万金之躯,国家社稷都在你一人身上,不要陪我去死,你得好好活着,只是别忘了我就行。”

从黑暗中被铁笼带上来,墨梓凝的眼睛逐渐适应光亮后,恰好看到赵瑾年站在绝境处的犹豫,和纵身一跃后的舍命相救,觉得自己能得赵瑾年如此对待,死也值了,在铁笼里热泪盈眶的说完,手欠的隔着铁笼缝隙,趁机摸了摸赵瑾年扶住剑柄的手。

忍着命都要没了还被墨梓凝占便宜的郁闷,赵瑾年的眼里倒映着无底深渊的幽暗和跳跃的灯火,低吼了声,“闭嘴!”

虽然二人有过肌肤之亲,但赵瑾年每次都像是疯了般的索取,极少温存体贴,过后踹开墨梓凝,坚决不许动手动脚,所以墨梓凝其实很少能与赵瑾年有真正意义上的肌肤相亲,如今摸上一把,觉得死了也要记住这个感觉,让赵瑾年的体温成为离开这个尘世的最后温度,被嫌弃了也没有任何抱怨,反而笑得很是开心。

“缺心眼……”

赵瑾年看着傻笑的墨梓凝更觉火大,恰好这时一人疾奔过来,“皇上!”

赶来的不得不敢大叫,低低的一声唤,把赵瑾年的注意力整个拉向了他。

剑身已经弯得不能再弯了,如果不是一把世上难寻的宝剑,恐怕如此弯曲早已折断,赵瑾年汗珠滚滚地指挥不得,“快,救墨采女出来。”

不得眼里只剩马上要崩断的宝剑,和那个撞击下必然会开的安全扣,扫过锁住铁笼门的粗大铁锁,纵身就要跃到铁笼上去,却听赵瑾年大吼一声,“你敢!”

不得动作顿住,把握在手里的匕首展开给赵瑾年看,“皇上,这个比剑更吃力。”

“拋上来……”赵瑾年坚决不许不得上来,不得只好把匕首抛过去。

接住匕首,赵瑾年发现匕首的长度恰好能卡住铁笼上升,而且匕首厚实的鞘身,完全可以顶住大力的挤压。

固定好铁笼,赵瑾年终于腾出手来,把弯掉的剑解救出来,弯曲的剑身弹开,居然一如从前,完全没有一点遭受重压的痕迹。

一手扶住固定用的匕首,一手挥剑向铁笼门上的大铁锁砍去,赵瑾年发现从铁笼上端根本无法使力,剑身长度又有限,只能是剑尖堪堪扫过锁身,根本无法剖开。

裂缝并没有因为铁笼的固定而停止塌陷,裂缝的间距更加阔大,如果赵瑾年再不跃到对岸,恐怕也只剩下与墨梓凝一起困死在铁笼上一条出路了。

这功夫墨梓凝已经没有任何奢求,她仰头看着铁笼上的赵瑾年,抬手拍了拍他踩在铁笼上的脚,“快跳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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