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此地有一茅屋,要不去瞧瞧?”一猎夫对身旁的另一猎夫说到。
“好,且去歇歇脚,着实累了。”
此处茅屋虽然简陋却取办了篱院,柴扉启开,好似无人在屋。二位猎夫四处张望一番,随即入了内屋细瞧。
往时,这儿可没人烟的,毕竟深山老林,二位猎夫常常入得林深处的,可不过月余,这儿竟个平地生出茅屋自然惹得他们意图一探究竟。
“大哥,你瞧有破衣裳,还有干草,料定落难之人才会如此置一简陋茅屋藏身的。否则,这般天寒地冻的怎个连个被褥都寻不到呢?”
轻轻颌首,猎夫大哥也猜出了。“二弟,莫要碰触任何物件,你我就此等候他归来,反正不早了,好言求人借宿一夜,若屋主确遭难处我兄弟二人瞧瞧能不能帮衬着些。若非,明日一早你我便早早起身离开就是。”
“好,但凭大哥做主。”
二位猎夫正说话间,一破衫褴褛的年轻健壮男子入了篱院。眸光朝茅屋内瞧去。不偏不倚与两位猎夫的眸光相接。
不消多言,此地正是庄禹落难藏身的茅屋,而他瞧见陌生之人来此,不知来者身份、有何意图,遂小心辨识。
猎夫大哥眸光犀利,瞧见这破衫褴褛的男子赶来篱院,猜测便是主人家,即刻迈步出了柴扉,抱拳施礼。“想必这位兄弟就是这儿的主人家吧!只因天色暮晚,我与二弟迟了回路,遂不请自来,多有添扰,实在抱歉。”
眸光森冷。庄禹乃是行走江湖之人,且臂力惊人,骁勇善战,兼具才智,是故,带着十多讨饭的叫花子闯荡,而后更是闯出名堂,跑到龙山当了寨主,招兵买马,数百人的队伍便随他遣用。遂,他并不惧怕区区两个来人,亦机警慎重。
“那还不快走!”略停顿,又道:“慢着!二位兄台装扮倒像是猎夫,就不知道为何没见你二人手中提带猎物呢?莫非是假冒的不成?说,你二人究竟是受谁人指派?”言罢,他已然举起鱼叉直指猎夫大哥。
毫无疑问,庄禹小心谨慎,他疑惑此二人兴许是嵇浒派来捉拿他的军兵,虽然精心乔装但依旧漏洞百出。只因他的锐目瞧去猎夫手中并无任何猎物令他起疑而已。
然,人家兄弟二人真个是猎夫,自然对庄禹的无端怀疑还着凶神恶煞的模样十分不悦,那猎夫兄弟疾步出了柴扉,还以颜色斥责道:“哪有这般待客之道?今个天色不早,我与大哥错过下山,遂只想借个留宿的地儿,不想你便这般恶狠狠,何故?若不欢迎,我们告辞就是。”
言毕,那猎夫兄弟就欲先头离开,不过故意着气,并未拉着他的大哥一同迈步,就是想激将之法也好令茅屋主人打消疑惑念头,还得懂得以礼待客。
然则,出乎所料,这些时日,庄禹不仅独身藏于山林,更着天天习练武艺,时时刻刻就等着出山之时亲手要了嵇浒的性命,故此时任何的不明不白来人他都得小心应付,绝不会暴露自个的藏匿之所在的。
“慢走!兄台姓何名谁,家住哪里?若不如实告知,休想离开。”庄禹眸光越发狠戾,山间巧拾来的鱼叉转而对着猎夫兄弟。
不想,那猎夫兄弟竟个脾性火燥,被这般不周的压制气便不打一处来。“无礼!”说话间,他便伸手抢夺庄禹手中的鱼叉。
本就疑惑未解,言语之中再起了争执,庄禹更加坚定此二人来路不明,若没猜错,极有可能便是军兵所扮。那般,他也无需留情面,对抢夺鱼叉的猎夫兄弟上前便出一脚,当即踢到人家。
“啊!”惨叫一声,猎夫兄弟倒地。
如此,那猎夫大哥再无忍耐必要,也不言语,趁庄禹不备,上前就是一拳,砸在庄禹的脊背之上。
猎夫的拳头十成用力,竟将庄禹硬生生砸得手中的鱼叉掉落坠地。
这般倒好,庄禹猜来猜去都觉多余,就当他们乃嵇浒派来的军兵吧!想他武艺不俗,如今被区区两人围着又算得了什么?
重整旗鼓,双眸如电,寒彻地瞧向猎夫二人。嘴角一抹莫名的嗤笑,哪怕手中失去鱼叉这一利器。“受死!”他兀地大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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